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正文卷二二九宣威將軍二月初。
冰雪有所消融,大澤山後山,數十人在山林間穿梭,其中一人身襲青色長衫,配備一枚翠綠玉帶,掛著一架折疊起來的十字手弩,手上拿著一架打造了數月的四十二石弓。
他的頭發束成一個髻,斜飛的英挺劍眉下,是雙深沉如海的眼睛,高聳的鼻梁下是緊閉的薄唇,配上修長健碩的身形,頗具英武之氣。
他從背後的箭簍裡取出一支羽箭,將箭矢搭在弓弦上,一拉即至滿弦,他瞄準遠處的野鹿,手上的力量逐漸傳遞到弓箭上。
雙指一鬆,一箭射出,箭矢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嘯聲,精準的射中了遠處的野鹿,野鹿一聲慘嚎,便是倒趴在地。
“陳帥神射!”
男子身後響起一片歡呼,隨後兩名帶甲的親衛一擁而上,將那射中,卻沒有完全死去的野鹿捆住四蹄,肩扛了起來。
陳墨回身看去,孫孟等數十名親兵手中各提著獵物,說明今日狩獵的收獲還不錯。
時間進入二月份,雖然冰雪消融,但溫度卻沒有上升多少,隨處可見的冰棱子。
不過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福澤樓售賣的蜂窩煤賣得火熱。
雖然蜂窩煤一個隻賣三文錢,但分擔下來,一個蜂窩煤的成本不到一文錢,所以薄利多銷,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進賬兩萬多貫。
若不是產量跟不上,還能賣得更多。
這蜂窩煤的生意,爆發期還是半個多月。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下山去吧。”陳墨簡單的說一句話,都帶著白白的霧氣。
“好消息,好消息”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來,臉上露出興奮又激動的笑容。
來人正是張河。
親兵讓開路來,讓張河走上前來。
陳墨將手中的強弓交給一旁的孫孟,輕笑道:“水哥兒,什麼好消息?”
“陳帥,您封官了,好像是叫.什麼宣威將軍。”張河說完後,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弓著腰,雙手撐著膝蓋。
親兵給張河遞去水囊。
“羅廣封的?”陳墨沒當回事。
“謝謝。”張河灌了幾口水,然後將水囊還給親兵,繼而說道:“不是羅廣封的,是朝廷,是天子,陳帥,我們以後不是反賊了,是官軍了。”
張河神色無比的激動。
大宋皇朝立朝近四百年,雖然期間也爆發過叛亂,但沒有一次能成的,若是可以選,張河自然是不想當反賊的。
此話一出,陳墨身邊的一眾親兵也是神色各異,就連陳墨也是挑了挑眉,道:“這是誰跟你說的?”
“這是朝廷在半個月前發布的公告,天下人人皆知,不僅是陳帥您,就連天師軍的其他渠帥,包括天師羅廣,也都被授任了官職,文書都送到衙門了,耿縣丞正在看呢。”張河道。
“走,回去。”聽到張河這話,陳墨知道前方這是出大事了,當即朝著衙門趕去。
……
當陳墨回到衙門的時候。
一眾大小將領,都在於此了,圍在耿鬆甫的身旁。
當陳墨走進來,一個個都敬畏的打著招呼。
“陳帥,您回來了,這是文書,陛下任命您為五品宣威將軍。”耿鬆甫將文書遞給了陳墨。
陳墨接過一看,繼而眉頭一皺:“這上麵怎麼沒有璽印?”
他見過縣令常遠的任職文書。
“因為這不是朝廷的文書,而是豐州天師軍發放的。”耿鬆甫道。
陳墨一愣:“那跟朝廷有什麼關係?”
“因為這是朝廷發布的公告,赦免了天師軍所有人的罪責,隻是勤王大軍封鎖了河東,威逼鎮天門,任命文書發放不過來,有些被堵截了,但朝廷給羅廣的任命書,卻送到了羅廣的手裡,任其為平淮大將軍,封安國亭侯,率軍討伐淮王。”耿鬆甫道。
陳墨聽明白了,道:“看來這是徐國忠的驅虎吞狼之計,他的偽朝廷軍要頂不住了,想要與天師軍聯合,換取一線生機。
如此看來,這所謂的詔令,想必也是徐國忠威逼天子發的。”
“沒錯,這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所謂的賊軍了,不管天子是不是被脅迫的,起碼我們以後站在大義上,反倒是淮王他們,現在成了逆賊,我們以後好行事多了。”耿鬆甫道。
這點,陳墨也是認同,這代表著他們可以在道德和道義上,贏得廣泛的認可和支持。
但胡強、韓武他們可不懂這些,見陳墨和耿鬆甫的討論停止了,忙問這宣威將軍是個什麼官?
蘇文一知半解的說道:“五品,應該是個大官,可比縣令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