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正文卷二七零通商,自欺欺人孫孟走過去,接過第五浮生手中的卷軸,旋即呈到了陳墨的麵前。
陳墨先是邀請第五浮生落座,然後便是查看起了卷軸。
卷軸內容,就是淮王為了兩邊百姓的安穩,為了和平發展,打算跟他確定雙方在淮河兩邊的勢力範圍。
條約表示,淮王無意與陳墨為敵,不會侵略,並希望改善彼此關係。
然後就是條約的規定。
第一,締約雙方保證不單獨或聯合其他勢力彼此互相使用武力、侵犯或攻擊行為。
第二,締約一方如與第三方勢力交戰,另一締約勢力不得給予第三方勢力任何支持。
第三,締約雙方決不參加任何直接、間接反對另一締約方的任何勢力組織。
第八,條約有效期為五年。
第五浮生抿了口孫孟送過來的茶,看著上方正在觀看條約的陳墨,輕聲道:“侯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後續經王爺同意可以加入條約中。
當然,隻是一些小要求的話,在下也可以為王爺做主。”
陳墨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心中隻覺得對方給自己送枕頭了。
拿下麟州後,陳墨就決定了休養生息,不再發動任何戰爭,好好的經營三州之地,養精蓄銳。
而他不想再戰了,不代表彆人不來侵犯他,所以淮王的這份條約,起碼從公義上保證了淮王的勢力不會來侵犯他的地盤,保證了麟州南部的穩定。
不過談判嗎,自然不能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所需所求。
現在淮王主動派使者來找他,說明對方的需求更強烈。
既然如此,這羊毛必須得薅一波。
陳墨收起卷軸,讓孫孟拿給了張河看,旋即說道:“條約我看了,但本侯乃大宋之臣,淮王乃奸臣逆黨,朝廷命本侯討伐淮王,若是簽訂了這樣一份條約,那豈不是陷本侯於不忠不義之地,這讓天下人如何看本候?”
說到最後,陳墨還特意輕喝了一聲。
軍帳中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了起來。
但第五浮生卻仍是麵不改色,雲淡風輕,道:“在下剛才跟侯爺說了,侯爺對王爺有所誤會。丞相徐國忠腐獨斷專權,凶國害民,逆天無道,蕩覆王室。
王爺為了不讓百姓生民塗炭,太祖之基業亡於徐賊之手,加之天子血書昭告天下,控訴徐賊的罪行,王爺這才憤而出兵,入京勤王,誅奸邪,還大宋朗朗乾坤。”
說完,一雙黑眸直盯著陳墨,繼續說道:“可誰知徐賊倒打一耙,反而誣陷王爺,讓天下誤會,其心可誅。”
陳墨:“……”
能出使的人就是不一樣,這嘴皮子就是麻利。
“是嗎.”陳墨用粗糙的大手搓了搓臉,繼而道:“淮王和崇王都是皇室中人,是一家人,梁家和蕭家也關係匪淺,而本侯之前收複虞州,已和崇王、梁家結下了梁子。
淮王現在來找我簽訂條約,怕不是彆有用意吧。”
“侯爺這是哪裡話,王爺他真心實意,若不然也不會讓在下獨自前來。”第五浮生道:“況且在下此行,也有為了緩解侯爺和崇王的矛盾的目的。”
第五浮生通過陳墨說的話,可以得知,陳墨和徐國忠並不是一夥的,牽扯不深,若不然在他說徐國忠的時候,絕不是這個反應。
看來他猜對了,陳墨真的是要自立門戶,而不是當彆人“打手”了。
“哦。”
陳墨來了興趣,直言不諱道:“我搶了崇王的兒媳,囚禁了梁鬆,這等矛盾,使者想要怎麼化解?”
“侯爺有所不知,崇王與梁家定下的婚約,並不是梁鬆的女兒梁雪,而是梁慕的侄女梁悅,所以這搶兒媳一事,完全是不存在的。”第五浮生說道。
此話一出,孫孟、崔爽、張河都是瞪大了雙眼,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的陳墨,差點把茶水從嘴裡噴了出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愧是王公大族,這自欺欺人是玩得真溜。
但不得不說,這一套還真的行得通。
要知道,大宋皇朝是男尊女卑的,即便是梁家女,也是一樣。
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女性擁有獨立名字的可能性,女性往往被稱為“某氏”,即跟隨父親的姓氏,而出嫁後的女性有的還要跟隨夫姓。
在崇王府和梁家定下婚約的時候,天下人所知的,也隻是知道崇王世子和梁家女定婚了。
除了那些了解詳情的人,誰知道這個定婚的梁家女叫什麼名字,具體是誰的女兒。
而梁雪沒嫁人前,又是常待在閨房,很少拋頭露麵的。
加之這等恥辱的事,梁家和崇王府也不會公開,欺瞞天下人,完全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