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圖此時的樣子,著實有些搞笑。
其一臉糾結,仿佛被嚇得不知所措。
而格圖體型如此之大,仿佛一隻被嚇破膽的叢林之王。
“你不用擔心,邪皇已經死了。”
張浩淡淡的笑道。
聽聞此言,格圖頓時目瞪口呆。
追殺他們一路,讓他們幾度險些命喪的邪皇,竟然就這麼死了。
張浩為何能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就仿佛此人隻是一個隨手捏死的螞蟻而已。
此時的石碑小島之上,共有兩處古怪之處。
其中一處位於東側,東側密林之中火勢升天,伴隨著陣陣地脈之氣翻騰,仿佛正在發生一場大戰。
而另外一處則位於西北方。
西北方彌漫著一層霧氣,霧氣之中,不時有詭異怪叫響起。
地脈之氣雖然同樣洶湧,卻並不像是在對戰,反倒像是僵持不定。
張浩稍作分析,便決定先去東側解決問題。
西北方的對峙,顯然是兩方強者正在互相試探。
張浩雖然沒有證據,但是無論是老包自身的實力,還是寄托在他身上的老怪物,應該都足以暫時保命。
反倒是張繼臣與王建鬆兩人,因為身手過於脆弱,此時恐怕已經險象環生。
“你在此處休息,此地地勢高聳,又有我的氣息保護,隻要你不離開此處,絕不會遇到危險。”
張浩淡淡說完,不等格圖回話,立刻化作流光,向東側飛去。
而格圖看著張浩離去的背影,再次麵露震撼之色。
張浩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然讓他感到心中麻木。
他見過高手,但是如張浩這般實力超群之人,卻讓他感到陌生。
要知道,此時的張浩,仿佛比邪皇還要強大幾分。
而邪皇,本來是他心中最為強大之人。
“張浩,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格圖喃喃自語的說道,心中越想越是複雜,竟忍不住苦笑了兩聲。
他知道不能隨意揣測他人,但張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也未免太詭異了吧?
要不是他熟知張浩品性,幾乎會以為此人是張浩一母同胞的兄弟。
石碑小島的密林當中,張繼臣與王建鬆奪路狂奔,雙眼之中充滿驚恐之色。
前方樹木高聳,樹叉綿密,沒有任何道路可言。
兩人狂奔之時,衣服被撕扯出一道道口子,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然而即便如此,兩人也不敢有絲毫停留,反倒瘋狂奔走,生怕慢了一步。
就在兩人後方不到百米之處,傳來陣陣轟鳴之聲,仿佛有猛虎巨獸緊追不舍。
兩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大樹,樹根紮入地下十餘米,即便遭受數千斤撼動,都未必能撞斷,然而被那巨獸碰到一下,便立刻拔根而起,轟然倒地。
“我跑不動了。”
混亂之中,王建鬆猛然摔倒在地,麵露痛苦之色。
“跑不動也得跑,隻要再堅持一下,大哥肯定會來救咱們的。”
張繼臣咬牙說道,滿臉的焦急之態。
張浩肯定在想辦法救他們,隻要再堅持片刻,說不定就能逃出升天。
“我真的不行了,你還是自己跑吧。”
王建鬆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似乎想要掙紮爬起來,然而才剛剛動了兩下,身子便猛然癱軟在地,臉色蠟白無比。
張繼臣微微一愣。
王建鬆是他兄弟,雖然和他一樣都沒什麼本事,但吃苦忍痛,卻是從小就經受的。
隻不過摔了一跤,王建鬆怎麼會表現的如此誇張?
他急忙回頭望去,等看到王建鬆腿上的一抹白色之時,卻不由得臉色大變。
隻見王建鬆腳腕的血肉撕裂,鮮血中透著詭異白色,傷口裸露而出,赫然是王建鬆的骨頭。
林子之中道路難行,又因為樹根叢生,難以注意腳下,方才狂奔之時,王建鬆一不小心便卡在了兩塊樹根的縫隙之間,狂奔帶來的衝力,直接將他的皮肉扯爛,暴露出了白骨。
這般猙獰的傷勢,肯定無法行走了。
王建鬆還能說話,已經是精神可佳了。
“你放心,咱們兩個是兄弟,我絕對不會放你不管。”
張繼臣說道,回頭看了遠方一眼,隨後立刻將王建鬆背起。
後方的怪物已經不足百米,仿佛隻要幾個呼吸,對方就會衝過來。
需要數千斤才能破壞的樹根,被對方瞬間撕裂,即便沒有看見對方的身形,也可以想象。
隻要被對方靠近,恐怕連一秒都用不了,張繼臣就會被對方吞噬口中。
然而他卻沒有絲毫猶豫,將王建鬆背在身後,隨後咬牙堅持繼續前行。
後方轟鳴之聲不斷震蕩,仿佛逼命的死神就在耳邊。
然而張繼臣的臉上,卻突然冷靜了下來。
“兄弟,可能這就是咱們兩個的命,無論再怎麼掙紮,都逃不出這座大山。”
張繼臣喃喃自語的說道。
身後的王建鬆沒有說話。
張繼臣又走了幾步,卻忽然感到身後的王建鬆身子冰涼。
一瞬之間,張繼臣心中忽然一沉。
“兄弟,你彆嚇我。”
張繼臣急忙回頭,然而入目之處,卻並非王建鬆的麵容,而是一個鶴王建鬆相仿的石頭傀儡。
他竟然一直背著一句傀儡而行。
這是怎麼回事?
張繼臣瞬間扔掉石頭傀儡,目瞪口呆的望著對方。
石頭傀儡跌落在地,碎裂成無數碎片,但卻詭異的保存下了一張麵孔。
這張麵孔不斷扭曲,最終竟從王建鬆,變成了一名老者。
“小友,你心地善良,通過了我的考驗。”
老者輕聲笑道,其身旁的石頭碎片化作粉塵,不斷重組,變成了一個身高一米五有餘的老者身體。
張繼臣滿臉都不敢置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明明和王建鬆一起行動,中間不曾分離片刻,王建鬆何時被調包的?
“我兄弟在哪裡?”
張繼臣咬牙說道,死死的盯著對方。
考驗是什麼東西?
他不在乎,他隻想找回王建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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