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屍眼中,張浩來曆神秘之極,乃是一個出生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
如此一來,老六跟著他冒險,也不算是白忙一場,總算是有所收獲。
“不用擔心,隻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張浩淡淡說道。
乾屍才剛剛換化出形體,忽然感到一陣恐怖至極的陽氣壓在頭頂,其凝聚的身形,頓時重重砸在地麵之上。
老六氣的半死,恨不得給這些撰寫經文之人一巴掌。
老六頓時尷尬一笑,激動的點了點頭。
老六身軀微微一顫,猛然瞪大了雙眼,如同觸電一般激動難耐。
想到此處,張浩立刻加大了佛門神通的能量。
怪物自身的能力,並不怎麼樣,無非是依靠地脈之氣而已。
“先生,您快跟我來吧,這石碑裡麵竟然封著人。”
一股股鮮血,從缺口之中湧出,險些流淌在老六腳邊。
橫死之時,如果再搭配異常的天象和埋骨之地,就有可能晉級為更加可怕的劇毒屍體。
老六嘿嘿一笑,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卻不知如何解釋。
這些邪佛門的混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如果不是張浩機緣特殊,也無法容納如此多的絕學。
張浩心中陣陣冷笑。
乾屍的雙眼,透著濃濃的血紅之色,察覺到張浩臉上的惡意和殺氣,頓時發出了一聲猙獰的嘶吼之聲。
“天煞的混賬東西,你們這些吞噬人骨的混賬,竟然還敢用天道說事,你們不怕天打雷劈嗎?”
老六直抒胸臆。
要知道,這個乾屍一經見血,必定會瞬間發瘋。
想到此處,張浩不再猶豫,直接將符紙貼在了老六的身上。
“想學嗎?”
一來自己可以多個幫手,二來符紙能夠滋生陽氣,壯大老六的體魄,讓他多活幾年。
張浩心中一沉。
這一路走來,張浩多番試探老六,也發現了老六本性不壞。
他驚恐不安的望著張浩,以為張浩在和他開玩笑,卻見張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認真之色。
秦大將軍化腐朽為神奇的手段,根本不是邪佛門這等小傳承能抵擋的。
況且即便老六能修煉成功,恐怕也擋不住。
吃一塹長一智,張浩這次學聰明了,直接取出兩枚符紙。
而老六眼前的經文,正是脫胎於邪佛門的一種詭異經文。
乾屍的身上非常古怪,不但有來自於邪佛門的種種邪門密咒刻痕,還包含著一絲絲的詭異邪氣。
張浩耐著性子又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具屍體上雖有鮮血,但鮮血大多數來自十幾年前,即便是最早的一波血跡和怨氣,也和這一次的盜墓小組,沒有任何關係。
茅山道士,一輩子都除魔衛道,和僵屍糾纏在一起。
他竟然猜對了。
“閉嘴!”
對方將這具屍體封在石碑後麵,而石碑上又加刻了邪佛門的經文,再搭配上這具屍體內部的邪佛門血法,其真實目的已然不言而喻。
鮮血混合著佛門之氣,依附在符紙之上,輕飄飄的飛向乾屍。
經過秦大將軍的佛門神通滋養之後,張浩的鮮血,已然有了一絲破除邪祟的功能。
讓他們寫經論道,他們沒有能耐,但是讓他們用陰險手段收買他人,蠱惑人心,卻彆有一番能耐。
而張浩見此情形,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如果能聽得懂我說話,就點點頭。”
張浩頓時鬆了一口氣,積蓄能量,打算將其直接斬殺。
他知道這石碑有古怪,畢竟佛門之物要麼至善,要麼至邪。
沒有新鮮血液補充,這隻乾屍即便蘇醒過來,也需要至少幾個月的時間,補充能量。
張浩冷冷的說道。
“先生,您還是茅山道士?”
老六驚呼了一聲,麵帶崇敬之色。
這石碑裡麵,竟然真的有人!
他隻不過是個小角色,張浩不但願意給他錢財,護他性命,現在更願意傳他神通,他這半輩子,沒有得到過一點好處,想不到臨近入土,竟然時來運轉。
張浩愣了一下,好笑的看著老六,晃動了兩下手中的符紙。
聽聞此言,乾屍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驚恐之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再也不敢有絲毫異動。
張浩也懶得和老六解釋符紙的神通細節,不過他心中卻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老六性情雖有一些狡詐,但本性卻是純良的,他已經做到了力所能及的善良。
他的本意隻不過是想出惡氣,然而卻沒想到,這石頭砸過去之後,石碑之上竟被砸出了一塊缺口。
眼前此人,不知道是什麼人,但年紀如此年輕,手段根本不可能這般高明。
張浩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來,又取出了兩枚符紙,鎮壓在他的頭頂之上。
感知到地脈之氣的聯係斷絕,乾屍頓時發出了一聲嚎叫,臉上冒出了濃濃的憤恨之色。
而在此基礎之上,如果還能使用血法或者傳承加持,這個乾屍一旦複活,必定會擁有莫大神通,不但會造成無邊血海,更會讓一方百姓遭難。
符紙之道,能夠辟邪,滋長陽氣,更能夠護佑魂靈,讓他延年益壽。
張浩站在山洞另外一側,望著石碑上的諸多壁畫,正在仔細分析,身後忽然傳來老六驚呼。
地脈之氣,不但可以轉化為佛門能量,還可以轉化為燒灼地脈的無邊烈焰。
他原本打算將符紙之術傳授給另外兩人,但那兩人得到了石碑村的傳承。
而在鮮血之下,一道道詭異的地脈之氣,正在不斷向外湧動,巨大的惡意,從石碑之內衝出來,仿佛要幻化成一具乾屍。
大多數傳承,都隻能傳授一個人。
老六小心翼翼的說道。
張浩悠悠的說道。
聽聞此音,乾屍的身體變得更加僵硬,似乎不想說出真實名字,但當看到張浩眼中泛起的寒光之後,頓時打了個寒蟬,立刻用乾裂的喉嚨說道:
“我叫吳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