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們都該死,你和他們不是同伴嗎?”
張浩好奇的問道。
聽聞此言,王戰元如同被踩了尾巴一般,激動的滿臉漲紅,立刻解釋道:
“先生,您怎能憑空汙人清白?我雖然在此地當安保,但卻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而這些人卻不同!”
“他們之中,有人是販賣人口的慣犯,也有人是濫殺無辜的強盜,甚至還有幾個人,我親眼看見他們當場殺人。”
“我當初一心尋找工作,不小心中了他們的算計,被騙來此地,後來見我實在不想殺人成為同夥,他們才把這個安保的工作交給我,但是卻也警告我不許離開,否則就禍害我的家人。”
說到此處之時,王戰元已經咬牙切齒。
他想殺這些人,早就不是一兩天了。
“既然你也想解決這些話,不如咱們兩人開個比賽,你從左,我往右,看看咱們兩個誰解決的多?”
張浩笑嗬嗬的說道,提起了一個提議。
聽聞此言,王戰元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張浩。
他雖然不參與殺人,但是卻也玩一點賭注當做調劑。
在此地待的這幾年,他也玩過幾場大額的賭局,但是和張浩的這場賭局比起來,卻不值一提。
拿人命當賭注,比誰殺的人多?
這樣的賭局若是讓外人知道,恐怕會大吃一驚,立刻把參與賭局的人,都當做窮凶極惡之徒,抓起來審判都不需要,直接就槍決。
然而當了解了這些惡人的行徑之後,這些人恐怕會拍手叫好。
“先生,如果我僥幸贏了,您千萬不能不做數。”
王戰元哈哈一笑,拿著匕首,立刻衝進了通道之中。
而就在他離開之後,張浩身形一閃,地脈之氣加持他的身體,頓時出現了十幾個分身。
每一個分身,進入一個分道岔路。
張浩之所以將王戰元引開,一方麵是想試試他的體能極限在哪裡,另外一方麵,有些事情暫時不能讓王戰元指導。
地下之事複雜無比,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命喪紅塵。
張浩自己的麻煩,自然應該自己承擔,沒必要讓其他人替自己出頭。
通道岔路之中,一共有40多名守衛,這些人待在各自的區域,還不知道已然遇到了滅頂之災。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響起,死神的鐮刀穿過房間的大門,如同切開豆腐一般,連帶著牆壁和房間中的人,一同被斬斷。
房間中的守衛,連坑都沒能吭一聲,便立刻身軀斷裂而死。
張浩默默記下了一個數字,然後繼續操控分身,展開收割。
當他想殺某些人的時候,這些人最好祈禱自己在睡覺,因為死在睡夢之中,不會有什麼痛苦。
但凡敢反抗,都隻會承受慘烈百倍的痛苦。
張浩在殺到第三個房間之時,對方似乎聽到了什麼,立刻取來了一枚鋼鐵盾牌,地脈之氣演化的鐮刀切割在上麵,頓時發出了一陣激烈的火花之聲。
“有殺手。”
守衛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然後衝出了房間,想看看刺殺者到底是誰。
而等他出門之時,卻迎頭撞上了一麵人頭大的巨錘,巨錘攜帶著萬斤之力,狠狠撞在了他手中的盾牌之上。
隻聽到哢嚓一聲,男子的手臂已然全數碎裂,盾牌直接重重砸在了臉上。
萬斤巨力砸在盾牌上,哪怕盾牌是有防震層,也扛不住如此恐怖的衝擊。
錘子砸在上麵之後,盾牌已經變成了殺人利器,男子猝不及防,頭骨直接被撞碎了一半。
他的大腦直接飛出了頭顱,重重撞在牆壁之上,摔成了一團腦花。
這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而隨著此人的聲音響起,出現了更多的守衛,但是這些守衛也沒能掀起任何浪花。
因為張浩聽到聲音之後,已經改變了策略,隻見他手中的巨錘化作一柄巨刃,輕輕一揮,連帶著火焰飛向眾人。
這些守衛手中的盾牌,的確非常堅固,可以抵擋斧頭或者砍刀劈砍,但是再利害的盾牌,也擋不住火焰。
火光如同怪異的水蛇一般,從每一個縫隙之中,鑽入他們的身體內部。
僅僅過了一瞬間,這些人便被燒成了灰燼。
如果能夠求饒,他們一定會拚命哀求,祈禱放他們一馬。
然而可惜的是,張浩對待他們。就仿佛在對待一隻蟲子。
臨死的蟲子再多,張浩也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反倒會覺得十分有趣。
十分鐘之後,所有的守衛被殺的一乾二淨。
張浩卻並沒有停留在此地,而是通過地下岔路,來到了一條新的通道。
如果王戰元在此,定然會極為驚訝,因為這條通道,連他也沒有見過。
這是一條地下本不該存在的通道,隻有擁有地脈之氣的人,才能夠走入其中,否則眼前隻會出現一堵石牆擋住去路。
這條通道之中安靜無比。
幽深的通道,直直的通往地下,地下延伸之處,如同地獄撕開的裂口,陣陣幽風,吹在臉上,張浩緩緩屏住了呼吸。
這裡是地下最深的一處密道,而通過這條密道之後,便能到達他想前往的地方。
地脈之氣與詭異陣法,這兩者融合在一起,張浩幾乎以為自己又回到了藏龍山。
隨著他不斷下沉,氣溫在溫度下降,盤旋向下的樓梯,似乎沒有儘頭一般。
張浩即便心神強大,走了20分鐘之後,眼看還是沒有到底,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憤怒之感。
設計這條通道的人,顯然很會鑽研人的心理。
他一定知道,這條通道走十分鐘,就會讓人陷入幽閉恐懼症,走20分鐘,甚至會讓人產生一種心理錯覺,以為自己走在無儘樓梯之中,與世界隔離。
又過了20分鐘,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不同,然而張浩走過此地之後,卻發現道路依舊繼續向下延伸,但是卻並沒有到底。
他被耍了。
張浩不在壓抑心中的怒火,任由狂風卷動著自己,如同清風精靈一般瞬間劃過地麵,如同穿牆樹一般,來到了地下百米的深邃地宮之中。
地宮之內,坐落著一座龐大的祭壇。
這個祭壇和張浩在鷹嘴眼看到的祭壇一模一樣,同樣是一個六根香燭的祭壇,而唯一不同的是,鷹嘴岩上的祭壇,雖然舉行過獻祭,但是被洗的非常乾淨。
而這裡的祭壇,卻散落著大量的鮮血與屍骨殘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