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困在這裡幾天,都沒有找到出口嗎?”
張浩忽然問道,指了指自己的腳下大地。
“上麵解不開,你為何不看看腳下?”
“腳下能有什麼辦法,這地下都岩石深層,難不成還能學老鼠挖洞,打個彎鑽出去嗎?”
壯漢沒好氣的說道,然而他話音剛落,卻見張浩輕輕一個走,地麵開裂,露出了一個將近三十公分的小土包。
下一瞬,土包炸開,露出了層層的水流。
水流不斷蓄滿地麵,轉眼之間,就從水流變成了小泉流。
見此情形,壯漢頓時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說道:
“這地下有暗河。”
“廢話!”
張浩冷哼了一聲。
設置陣法,怎麼可能設置一套全部是死局的陣法?
人在設置陣法之時,必須設置一個生門之路,因為無論是對敵還是防守,總得先嘗試一番,如果不設置生門,就等於把自己困死在裡麵。
一個能將自己困死的陣法,自然也就無法傳授給他人。
眼前的家夥看起來不傻,明明是所謂的佛門百年一遇的天才,想不到竟然是個如此蠢笨的家夥,連這點陣法常識都不知道。
張浩這種半路出家的,都能想明白這一點,他竟然想不通。
感受到張浩的嘲諷,壯漢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小兄弟,你也彆怪我大驚小怪,我是真不知道。
我這輩子除了行軍打仗之外,就是鑽研佛法,一輩子也沒怎麼研究過彆的東西,讓你見笑了。”
壯漢顯然是個實誠人,知錯就改,轉眼間就又恢複了大大咧咧的樣子。
但是他的話落在張浩耳中,卻讓張浩愣了一下,隨即若有所思的望著他,眼中卻不由得善過了一絲疑惑之色。
此人剛剛說什麼,行軍打仗?
他難道不是中土之人?
中土雖然也有邊疆衝突和特派區的戰鬥,但是也隻不過是防守作戰和維和作戰。
這種戰鬥,應該用不著他們這些出家人出麵吧?
熱武器的戰場之上,使用神通手段,固然可以起到特殊小隊的作用,但是卻用處不大。
張浩雖然也修行,但是在他看來,他們的作用在於消除世間的怨氣。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他們擅長的領域,便是消解怨氣,鏟除惡鬼。
熱武器當然也能一定程度上消解,但是效率和付出的代價,卻不成正比。
“兄弟,你我聯手一同拆了這座害人的陣法,你覺得如何?”
男子大大咧咧的說道,沒有注意到張浩臉上的疑惑之色。
他發出邀請,立刻遞給了張浩一根大棒,打扮之上纏繞著陣陣的肉香,卻是一隻烤牛腿。
一頭牛。至少也有大幾百斤沉,而一條牛腿少說也有大幾十斤,此人竟然吃的隻剩下了包著肉的這一層表皮骨頭。
張浩才剛剛吃過東西,並不饑餓,因此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但是合作卻沒問題。
兩人合作效率,更快的同時,也能提前預知到某些危險,避免發生一些特殊的狀況。
壯漢不介意被張浩嫌棄,自顧自的吃著牛肉,打了一個飽嗝。
“兄弟,你是沒有被餓過。
我告訴你,行軍打仗免不了挨餓,彆說是彆人吃剩下的東西,就算是和狗搶食,也是經常發生的。”
壯漢再次說到,用一種過來人的經驗,拍了拍張浩的肩膀。
張浩心中的疑惑更甚。
行軍打仗的確危險,但若是吃不上飯,未免太誇張了吧?
不是張浩笑看戰爭,而是中土發展數十年,早已經成了世界強國,如果單論生產力而言,中土甚至是天下第一。
尤其是中土經曆過苦難年代,所以在食物補給上更是下足了功夫,全球都找不到這種重視夥食的隊伍。
而現在,眼前此人先說自己經常打仗,就說自己吃不上飯,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張浩想到此處,立刻說道:
“你一直說你在打仗,你到底在什麼地方打仗?”
張浩話音剛落,前方的山洞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陣黑風。
一風呼嘯,空氣之中,伴隨著某種詭異之極的惡臭之氣,瞬間撲麵而來,將兩人的臉色吹成了慘白。
“兄弟,有什麼話咱們等會兒再聊,先去解決這隻僵屍吧!”
壯漢冷冷的說道,臉色逐漸變得嚴肅之極。
張浩點了點頭壯漢的這個提議他非常認可。
從山洞深處吹來的這股氣息,明顯是僵屍之氣。
一個僵屍最脆弱的時候,就是其剛剛誕生之時,否則一旦讓其得到複蘇,體內的地下陰氣和腐蝕之氣逐漸融合之後,便會強大無比。
到那時候,張浩不得不抽取地脈之氣,同時就算如此,也未必能擋得住這隻僵屍。
這天下間能夠擋住千年不壞的僵屍之人,恐怕隻有一個人,就是秦大將軍和趙宰相共同的修為傳承之人,陰影。
但陰影此時還在藏龍山中,處理封村人的問題,恐怕就算察覺到了這裡的異常,也趕不過來。
“好濃烈的地煞之氣,這家夥和你是不是有關係,他不會是你師兄吧?”
壯漢走在前方,手中的鐵棍不斷揮舞,抵擋的地脈之氣偶爾回頭之時,還會說幾句笑話,調節一下氣氛。
張浩的修為雖強,但在壯漢看來卻太過年輕。
年輕人遇到麻煩,因為經驗不足,難免會有些慌亂。
說幾句笑話,不但能夠消解緊張的氣氛,還能增加幾分希望。
越是戰鬥之時,越是要精神放鬆,否則精神緊繃之下,隻會發揮失常。
“我若是有這樣的師兄,先把他砍死,用不著你來出手。”
張浩知道他在關心自己,心中不由得一暖,卻再次產生了一個疑問。
此人應該的確是個行軍打仗之人,而且還不是一個大頭火夫,而是一個指揮作戰的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