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浩猛地一拍太師椅的把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砰!”
同時,太師椅上爆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冥威。
在孟婆和判官眼中,陰陽客棧的房子也在不斷地升高,從一間尋常的小屋變成了萬丈高牆。
張浩站在高牆之上,俯瞰著他們,眼神冰冷,仿佛他才是今天來審判的人,而孟婆和判官則是被審判的犯人。
此時,古官道上雲霧散去,荒廢的隘口重新散發出冥威。
方圓三百裡的陰魂在感受到古隘口的氣息後,無不跪拜叩首。
這意味著,在冥界除了冥府之外,又有一位新王誕生了。
判官一臉嚴肅地看著孟婆,感受著身上越來越沉重的冥威,甚至已經壓得他們難以站立。
他連忙說道:
“孟婆,現在還有什麼後手就趕緊使出來吧!”
“我們都小看了這個陽間人,他絕對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能製造出不遜於閻王大人的冥威,不管他是真有這種實力還是投機取巧,你我今天想要離開這裡,就不得不拚儘全力了!”
孟婆掃了一眼判官,冷哼一聲說道:
“哼!還用你說!”
話音剛落,孟婆咬了咬牙,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但短暫的幾秒鐘後,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一身的陰氣也是你能活在冥界時才能用,若是今天被除掉了,還要這一身的陰氣有什麼用!”
“我跟你拚了!”
“我就不信你個陽間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說完,孟婆長嘯一聲,身形驟然變大數倍,手中的破碗也隨之變大。
同時,所有開了眼的人都看到,那碗看起來破破爛爛,甚至還能看見裡麵有殘留的屍骸。
但此時孟婆身上的陰氣正在迅速灌輸進碗中,緊跟著碗口上出現一團黑雲。
“臭小子,你不是喜歡在自己家門口放上冥河嗎?”
“今天我就讓你嘗嘗冥河水的滋味!”
話音剛落,孟婆舉起手中的破碗對準張浩,然後爆喝一聲。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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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破碗中出現一條血紅色的水柱,那血紅色的水柱就像冥府血池中的血被抽了上來一樣。從碗中流淌而出,然後向張浩爆射而去。
同時,判官也拿起手中的生死簿,目光冰冷地看著張浩。
他翻開生死簿,在上麵寫了一個字。
“殺!”
剛一落筆,判官低吼一聲。
緊接著,生死簿上發出一道黑色幽光,如一道道不可匹敵的匹練,同樣向張浩飛去。
隻見這黑色幽光和血紅色的水柱剛一出現,六大宗主的臉色齊變。
道玄看著那黑色幽光,頓時失色。
“這幽光……竟然蘊含著如此強大的死氣。尋常的活人但凡是沾上一丁點,都會尋死覓活、老死病死。”
“真是出乎意料,判官一出手便是如此驚天動地,若這死氣四溢,整個村莊,包括我們,都將難逃一劫!”
“他怎能不顧及無辜百姓?”
紅衣道姑眼中閃過焦慮,凝視著那血紅的柱子,驚疑不定地問道。
“據傳,十殿閻羅之下鎮壓著一方古老血池,源自遠古,凡飲過孟婆湯者,其血煞之氣皆會留存其中。”
“按理說,需十世惡人之血煞方能凝聚一滴,而今血煞如泉湧,陰陽先生縱有通天本領,恐怕也難以應對。”
趙天師點頭應和,暗自歎息。
“未曾想,他們這種級彆的戰鬥竟如此凶險,實在令人心驚膽戰。”
“看來,今日我們怕是要陪葬於此了!”
“判官與孟婆,身為冥界將領,卻絲毫不顧念百姓安危!”
“唉……”
“現在想走,恐怕也為時已晚。”
“陰陽先生,你可真是害苦我們了!”
霍秀兒與六大宗主一同躲在停屍房內,聽聞此言,眼中憂慮更甚。
她望向張浩,心中五味雜陳。
“師父,你一定要撐住啊!”
“我才剛拜你為師一天,你不能就這樣離我而去!”
“我還等著你教我縫屍術呢!”
霍秀兒焦急地轉向眾人,繼續問道。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你們都是修道之人,應該知道如何對抗他們才是!”
道玄苦笑搖頭,說道:
“孟婆與判官的冥威太過強大,雖被古隘口壓製,但他們的血煞與死氣卻難以阻擋。”
“血煞與死氣對古隘口無害,但對陰陽先生卻是致命之毒。”
“我們的修為在凡人世界中或許已算頂尖,但在這種級彆的戰鬥中,卻如螻蟻般渺小。”
“霍姑娘,你真是太高估我們了。”
趙天師望向霍秀兒,皺眉說道。
“不過,也並非全無辦法。”
“我們都知道,冥威與神威相克,若陰陽先生能一念成仙,降下不遜於判官與孟婆的神威……”
“但這世間又有誰能做到這一點呢?”
霍秀兒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低聲呢喃。
“一念成仙?”
一個念頭在霍秀兒腦海中閃現,但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太可能。
一念成仙?這太過虛幻。
而且她雖來日不長,卻深知陰陽客棧的修行方式與這些修道者截然不同。
他們是修道,而客棧則是入品。
兩者截然不同。
霍秀兒擔憂地望著張浩,心想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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