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他仿佛置身於古隘口之中一般,一道無形的冥威屏障將他緊緊包裹住。
耳邊響起一道炸裂的聲響,世界仿佛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許多。
無數電流在他的體內遊蕩,讓他有種全身都要被撕裂的感覺。
在這一刻,張浩感覺自己剛剛回歸身體的靈魂仿佛又要被剝離出去一般。
與剛才不同的是,剛才他是主動將靈魂送入鎮魂塔中,而此刻卻是被天雷硬生生地逼出體外的感覺。
一刹那之間,他甚至感覺這副身體都不再屬於自己。
在眼前一片紅芒以及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打擊之下,張浩隱隱間仿佛聽到了什麼聲音。
那是一道歎息聲:“哎……萬千世界,儘頭亦是前路!”
聽到這個聲音,張浩身上的痛苦仿佛一瞬間全部消失了,他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就如同王胖子他們入品時那般神遊大千世界,而實際上在現實中隻不過過去了幾秒鐘而已。
此刻,張浩不確定自己是否進入了那種狀態,但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身上那種劇烈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
“萬千世界,儘頭亦是前路!”
再次聽到這句話,張浩不禁疑惑地出聲問道:“什麼?你又是誰?”
然而,這次並沒有回應。張浩隻覺得眼前一片迷霧繚繞,仿佛置身於無限高空之中。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也沒等他細細品味這句話的含義時,一陣超重感襲來,他的身體開始從萬裡雲層之上下墜。
下一秒,張浩猛地睜開雙眼,漆黑的瞳孔中若隱若現地閃爍著一絲細若遊絲般的電流,發出劈啪的響聲,然後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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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張浩開始逐漸恢複知覺。
眼前的世界重新變得猩紅起來,身邊滿是焚燒汙濁的業火。
他動一動手臂,便有一道電流席卷全身,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嘶……”
隨後,張浩發現身邊的業火不僅僅有他自己的,還有剛剛六道天雷降下的業火。
而他一旦陷入失神的狀態,這業火便會開始無休止地四處蔓延。
想到這裡,張浩不禁聯想到了遠古時期的一位名叫旱魃的屍族,他暗暗調侃道:“傳聞旱魃赤地千裡,該不會也是被業火纏身,無法自控吧?看來這業火還真是一把雙刃劍呢!要是以後我失控了,說不定也會變成旱魃那樣的存在。”
微微搖頭,張浩強行打起精神,轉頭看了一眼被六道天雷砸得粉碎的古隘口。
他知道,想要重新修複好這座古隘口,還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然而,令人感到一絲寬慰的是,古隘口之所以呈現如今這番破敗景象,主要歸因於那吸收業火與天雷的血池早已達至其容納的極限。
儘管遭遇如此困境,但這份龐大的資源積累,也算得上是一種難得的收獲,不算太過吃虧。
隻是,張浩此刻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感到無比無奈。他竭儘全力想要掌控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身體仿佛脫韁的野馬,完全不受他的意誌所驅使。
那些無情地落在他身上的雷電,除了帶給他無儘的痛楚之外,竟也奇跡般地將他體內的汙濁之氣一掃而空。
就如同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一場深度的淨化,無論是氣血、元氣、靈魂、肉身,還是骨骼,此刻都在那六道天雷的洗禮之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潔。
因此,張浩並未選擇強行中斷這一過程,而是選擇順其自然,讓天雷繼續對他的身體進行這番獨特的“鍛造”。
然而,如果任由業火如此肆意燃燒下去,恐怕整個封門村都將麵臨滅頂之災,所有村民都將陪葬於此。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浩緊閉雙眼,緊接著,一道殘魂從他的體內分裂而出。他睜開冷冽的雙眸,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熊熊業火,隨後隔空伸出一隻手,冷冷地喝道:“孽畜!還不快給我回來!”
話音剛落,就見那業火開始劇烈地收縮,不斷地向一個方向彙聚,最終竟然凝聚出了凶獸的形態。仔細一瞧,那不正是先前所見的九爪麒麟嗎?
難道說,業火的真實形態就是這九爪麒麟?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張浩,眼中充滿了驚異。
尤其是冥府的那些陰帥和冥將,他們在這片天地間存在了不知多少歲月,見識廣博,但也從未見過如此景象。
夜遊神忍不住向日遊神投去詢問的目光,畢竟對於天上的神仙或瑞獸,日遊神應該更加了解。
“這九爪麒麟,我從未聽聞過。難道業火的本質就是九爪麒麟?”夜遊神疑惑地問道。
日遊神搖了搖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曾聽過一些傳說。一些具有靈性的東西,即便起初沒有生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也可能逐漸演化出生命,成為有生命的物種。這些物種通常被稱為‘靈’。業火存在的時間比我們都要長久,如果說是以前的話,那麼業火就是業火。但現在,業火也可以被視為九爪麒麟。這九爪麒麟,應該就是業火中誕生的火靈,其威力遠超業火本身。”
“咱們這位五品巡撫大人的運氣真是好得讓人羨慕,沒想到在授印曆劫的過程中,竟然能收服這樣一頭神獸。”日遊神感慨道,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真是想不讓人眼紅都難啊。”
然而,日遊神也深知,這樣的好運並非人人都能擁有。如果換作是他去曆劫,恐怕連第一道地藏天雷都難以承受。畢竟,這種程度的天雷,古往今來能扛過去的寥寥無幾。能夠扛過去,就說明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未來必將前途無量。
“或許,我們這位大人在這片天地的征程才剛剛開始!”日遊神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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