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戰爭鐵匠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一腳踩碎了惡魔燃儘成灰的頭顱。
“你來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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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以置信,”暫且(自己認為)事情的處置告一段落的拉彌讚恩把自己摔在結實的床鋪上從多肺裡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一個泰拉時裡能發生這麼多事。”
“或者不是一個泰拉時。”佩圖拉博翻了個白眼,在他的沙發王座上用肉墊和鼻尖忙碌地發布一個又一個指令。狗的爪印痕跡印在許多數據板和屏幕上,“亞空間裡有關於時間的東西都說不好。”
“但是我們不是有多重蓋勒力場和其他不能解釋原理的好東西麼?”
“你不能把一切都寄托在外物上。——內外皆鋼,拉彌讚恩。”
邊牧跳下沙發,走到床邊,跳上來,開始用毛茸茸的嘴筒子和爪子扒拉自己的肉身。
他的惡魔王子軀體在寬大的床上滾來滾去,並把腦袋藏進被子裡,試圖躲避牧羊犬無情的催促。
“起來!!你這懶鬼!!!!起來乾活!!!!”
“我不想乾活!”
當然最後還是起來了,拉彌讚恩悻悻地坐起身,重新紮好腦後的線纜,並開始幫佩圖拉博一起看報告。
“藥劑師套間肯定暫時不能用了,那裡就算要開始修複也需要做完全套流程的淨化儀式——我們有那方麵的人才和儀式用品嗎?”
“沒有,所以隻能是那隻小鳥、達薩德拉和那個越長越像放錯地方的基裡曼的小子去。哼。馬格努斯的子嗣在教育問題上實在過於散漫,不過想到他們從前的習慣,倒也沒有讓人很驚訝。另外你不應該給那個女裝愛好者批準那麼多的甜品份額。”
“哦哦……我知道了。但他不是女裝愛好者吧,他隻是在傀儡術上非常喜歡用女性身體。”
“……算了。我也希望你不明白。”
“啊?啊?算了……”拉彌讚恩愁眉苦臉地看著一塊屏幕,“那現在在我們船上的文傲天——啊用這裡的話來說,帝皇的寵兒文垂斯和他的出生入死好戰友帕撒尼烏斯,這兩人怎麼辦?我記得他們的死亡誓言是得去梅德倫加德在洪索的堡壘裡乾一票大的吧?”
“你居然知道這個,這真讓我驚訝。”狗接過屏幕的訊息,“但是這件事理論上你應該不知道才對。”
“啊?”
“嗯……我是說,你要習慣,在這個銀河,當你‘提前知道’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最好不要表現得你知道。”
“啊?哦哦,我儘量。”
佩圖拉博黑白色絨毛的臉上一臉“你的邊牧很擔心你下一次因為左腳先出門會摔所以踏右腳因而摔下樓梯”的表情。
“好吧,那麼來看看這個……是第十連給你寫的報告,呃,‘兩名疑似變節者的精神狀態不太穩定,並且會試圖讓尤利烏斯給他們啟示’是什麼意思……?”
狗從烏黑的濕漉漉鼻子裡重重歎了口氣。
“我不如把他們全做成鐵環算了。”
然後他就被自己的**高呼著“歎氣小狗太可愛了”抱住吸了好一頓毛。
“……彆用我的臉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