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色不變,反諷道:“跑?作為已孕的準聖雌,我會跑?嗬!真是笑話!”
瞧見另一名守衛眼神閃躲,她心中了然,看來,不論是酋長還是巫首,明麵上絕對沒有下達監禁的指令!
既如此,事情就好辦了!
她將空水囊高高舉起,挺起小胸脯,下巴微挑,氣勢洶洶地道:“你們奉命保護我,就是這麼保護的?水囊裡一滴水不剩,是想渴死我嗎?若因此傷到了我腹中胎兒,彆說你們的項上獸頭不保,就是這整個部落……擔待得起嗎?”
兩人這才注意到,小雌性手裡還握著一個水囊,且水囊已經空了。
原來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取水!
知道誤會了對方,恒彥麵色發紅,卻固執地不肯低頭,側過身去,不再言語。
另一名護衛連忙打起圓場,“誤會,都是誤會!酋長大人與巫首大人命我等保護您,絕對沒有囚禁您的意思,隻是近來部落周邊魔獸橫行,恐驚擾到了準聖雌,恒彥笨嘴結舌的……嗬嗬……還請您莫怪!”
得,好話壞話都讓他們說了,自個還能說啥?
西溪也不好再糾纏,索性借坡下驢,“既是誤會,勞煩兩位讓讓,我可得去打水了!”
卻不想,下一秒,手中水囊被恒彥奪過,隻聽他冷冷道:“這活,我接了!”
一旁的雄性幫腔解釋,“聽聞準聖雌在來的路上,就發生意外落水過,恒彥也是怕再出什麼狀況!”
“再說了,雌性嬌弱,隻管好生將養即可,這些粗活累活,本就該由雄性承擔!”
“這樣子啊!”西溪眨了眨眼睛,了悟地點了點頭,心思不禁活絡起來,“那……那往後,我這用水問題,都由你們二位負責?”
少女嬌俏的模樣,令雄性瞬間紅了臉,拍著胸脯保證道:“當然了,包在我們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都是打工人,各有各的難處,她沒再繼續為難對方,畢竟,儘可能地團結一切可團結力量,讓自己過得更好,才是正道。
“二呐。”雄性的臉更紅了,聲音都溫柔了幾分。
他加入護衛隊多年,參與保護任務不計其數,這還是頭一次被雌性當麵問名字!
他覺得,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又緊張又激動,還帶著一抹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衝動,想要不顧一切保護她的衝動。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為何戰魯隊長會執意選擇她,又為何在被迫選擇部落後,迅速逃離現場,幾次三番地拒絕了娜娜的邀約,更當著酋長大人與首巫大人的麵,立下終身不再配妻主的誓言!
西溪,她跟所有雌性都不一樣!
若聖雌的形象具象化,應該就是西溪這樣子的吧!
就在二呐自我沉淪之際,卻聽耳畔再次響起天籟之音,卻帶著疑惑與不解。
“二呐?你聽到我說話了嘛?二呐?二呐?”
“啊!您……您請講!抱……抱歉……我……”二呐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一張臉漲得通紅。
一旁的恒彥嫌棄地轉述,“她說,讓我們不光負責她的飲水,還得負責她的吃食,她還要吃熟食!她怎麼不上天呢?她也不想想,火是隨便用的嗎?就算是娜娜,這麼多年也隻有生病時,才能吃上一口熟食,更彆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