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又怎麼了?”
“果然是如狼似虎啊,真真是一會都等不得!”
“這麼折騰下去,胖橘怕是會被吸乾吧?”
“吸乾?我倒瞧著那小子氣色紅潤,又胖了不少,可見你們雄性就是離不得咱們雌性!”
“西溪精力如此旺盛,一個胖橘哪裡夠呢?回頭我就把我家兩小子送去,希望西溪能夠滿意!”
“嗬!想得倒美,這麼些天了,胖橘嚴防死守的,就連一隻雄蚊子飛不進去,你還想送你兒子,我還想呢,我家十八個兒子,個個成天念叨著西溪,就連夢語都是西溪!”
“先前說是西溪養胎,離不得人,如今這崽子也生了,怎的胖橘還不外出狩獵?聽說獸潮可就快來了,如今雄性們都忙起來了,就他還待在家裡,連吃的都靠老酋長送!”
“這些日子,紡老帶領著大夥可打了不少勝仗,不僅降低了傷亡,更是帶回了不少獵物!跟紡老相比,胖橘還是私心太重,不僅攔著不讓西溪納獸夫,還拒不出戰,真是太不像話了!”
“是啊是啊……”
……
可就在他們議論之時,胖橘穿著軟甲,舉著長矛,背上背著弓箭,腰間還斜插著四柄骨刀,威風稟稟地從他們麵前經過,待走到說得最凶的那名老婦人身旁,他停了下來,微微俯身,“嬸,我去幫老爺子抵禦獸潮了,我家西溪就勞煩街坊鄰居多照看了!”
“呃……”那人正數落著呢,卻不料被數落之人,竟大大方方地站在麵前,還拜托她幫忙照看家裡,一時間她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隻吐出幾個字來,“哦……啊……好……好!”
胖橘沒有久留,仿若隻是走個過場般,便朝著酋長的方向走去。
他記得,今天他們要召開一場戰前部署會,討論接下來一段時間的戰略部署,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到底是打,還是舉族搬遷,暫避鋒芒。
原先,他是不打算去的,可如今心結已解,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了!
畢竟,紡老的主張是舉族搬遷,眼下西溪又懷了崽崽,他必須給西溪營造一個安穩的環境。
搬遷,至少眼下這情形,是不合適的!
更何況,這一次的獸潮雖然魔獸數量較多,但戰力等級卻比較低等,以他們猞猁部落的實力,根本無需擔憂。
反倒是舉族搬遷,勢必要丟下大批老弱,更有不少雌性與幼崽會在搬遷時染病喪命!
紡老此種提法,分明是為了立威奪權,而罔顧族人性命!
老爹一早便駁斥了,可奈何近年他身體不好,不便直接抵禦獸潮,所以便被這些人冠以外行指導內行,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雲雲。
雙方爭執下,倒似一場拉鋸戰,卻遲遲沒有一個結果。
他早該去幫老爹的,那些大媽們沒有說錯,的確是他私心太重。
可那又如何?
所謂酋長之位,他從來沒有要爭的意思,他可不想跟老爹一樣,為了一個位置,孤獨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