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然而,西溪卻搖了搖頭,“他們為救胖橘而來,並非為我而來,西大於他們而言非親非故,又怎麼可能願意去救?還是冒著暴露計劃的危險,這在他們看來定是極不理智的,若真告訴他們了,非但他們不會幫我,甚至還會阻止我,以免節外生枝!”
很顯然,那人今夜擄走西大,其目的就是阻止她離開,而若是她真的走了,那麼西大也就失去了作用,那人極有可能會選擇撕票!
所以,她既不能跟著“雲”字號離開,更不能被暖暖他們強行帶離。
而在今夜如此混亂的情況下,她唯有主動現身,吸引對方的目光,才能有直接對話的機會。
雲錫幽幽歎息一聲,這就是他始終無法完全融入部落的原因,看起來是朋友關係,可到了關鍵時刻,卻也無法性命相托,倒不如他們流浪獸人。
可他卻忘了,西溪也隻認得一個暖暖,至於其他人本就並非朋友關係,隻是因為營救胖橘這一共同目標,而達成了短暫同盟罷了。
他沒再多說什麼,化作一條純白小蛇盤在西溪的脖子上,而又似乎覺得這地方過於顯眼,身子一滑竟落在了西溪的胸口上,久違的柔軟觸感緊緊地包裹著他,一時間他險些再次僵直,幸虧頭頂上方發出一道尖銳的叫聲,令他及時刹住了車。
“西大!我的孩子,雲錫拋棄你,‘雲’字號也拋棄了你,但媽媽絕不會拋棄你,媽媽一定會找到你,帶你一起離開這!”
雲錫不自覺地抖了抖,他很想化為人形反駁,“不,他沒有,作為西溪的獸夫,他誓死保護西溪,保護西溪每一個孩子!”
可惜,西溪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小嘴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個不停,罵了那偷孩子的,又開始罵胖橘,關鍵時候丟了命,害得部落動蕩,之後又開始罵雲錫,說他小白臉一個,啥用也沒有,遇到事就跑了,最後連“雲”字號也罵了,總之什麼難聽罵什麼,可以說,無差彆將她認得的人,都給罵了一遍。
關鍵是,她越罵越起勁,直接朝著人流多的地方走,一路走一路罵,可以說已經毫不顧忌形象,跟個瘋婆子罵街也沒什麼區彆。
終於,在某一次擦肩而過時,有人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想見你兒子,就跟我走!”
西溪沒有猶豫,直接調轉方向,跟在那人的身後繼續前行,隻是嘴卻絲毫不空,繼續無差彆咒罵著。
罵著罵著,西溪就發現不對勁了,當西溪咒罵雲錫,“雲”字號,胖橘,甚至是暖暖、酋長、巫首等人時,前頭那人都沒什麼反應,可一旦他還是咒罵紡老,以及紡老的各種狗腿子時,那人就會頻頻頓住,反複瞪向自己。
雖然兩人並無言語交流,但西溪猜測,隻怕那幕後之人正是紡老!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西溪雖然仍是無差彆咒罵,但罵其他人的時間逐漸縮短,而咒罵紡老的時間愈發地長了,而且,甚至不講事實真相,隨口謾罵,信口胡謅,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外噴,罵得紡老是體無完膚。
什麼為了爭權奪利,無視族群發展大業,毒害胖橘,吸引獸潮……
什麼違背獸神規矩,以雄性之身豢養十幾名雌性,長期奴役折磨她們,以滿足他變態的快感……
什麼偏愛幼雌,尤其是未成年雌性,猞猁部落近年來新雌少,就是被他給霍霍完了……
……
總之,這話罵的,西溪自個都聽不下去,但她嘴巴越說越順,各種編排,甚至連前世娛樂圈的八卦都被她給張冠李戴,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說到最後,那前頭帶路之人甚至忍不住停下,睜著一雙好學的眸子,真誠地問她,“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我西溪從不說假話!”西溪拍著胸脯胡言亂語,懷裡的雲錫眼睛都翻上天了,要不是自家雌性,不好拆台,此刻高低得跳出來,高呼一聲冤枉!
其他的他不好評價,可他對西溪,他的妻主,那叫一個赤膽忠心,恨不得將心都給挖出來,怎的也被罵得這般狠?
罷了,人生在世,全憑演技,他算是看出來了,以前隻覺得自己演得好,如今才知道自家妻主才是演藝界的鼻祖,他那些放人家眼裡,那都算是小兒科!
虧他還以為人家沒看出來呢,合著是不稀得拆穿他!
也就在這時,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一雙雙眼睛出現在黑夜裡,西溪認得,這些全是貓眼!
“嗬!還挺看得起我,這麼大的陣仗!”西溪粗略數了數,竟有一百之眾!
“啾啾!”兩道急促的鳥叫聲傳來,西溪很熟悉,正是自家西大的聲音!
“放開我兒子!”西溪沉聲道。
“嗬!我竟不知,原來在你的心中,我竟如此不堪!嗬,猥褻幼雌、豢養雌性、還養雄寵……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刹那間,數百貓兒化作人形,從中間走出一人,正是久違的紡老,隻是今日之紡老,渾身上下籠罩著濃鬱的黑霧,頭上戴著帽子,似乎掩蓋著什麼。
“你即將獸化,我們做個交易如何?”西溪站在原地,不卑不亢。
“你胡說什麼?紡老怎麼可能……”有忠誠的屬下,立即跳出來維護。
而幾乎同一時間,紡老的聲音也響起“不愧是超上等精神力雌性,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狀態!”
“隻是,你以為,你還有資格跟我談交易嗎?”他張開雙臂,與此同時,上百貓兒齊齊喵叫,呼聲刺耳。
西溪忍著耳膜的刺痛感,一步未退,“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信奉的主子,如今已經半獸化,根本無法維持完全的人形態,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獸化,到那時,你們這些圍繞在周圍的獸人,怕是第一個死掉呢!”
“你胡說什麼……”有人立即跳出來反駁。
可是,西溪的聲音犀利而尖銳,“不信就讓你們主子摘下帽子,讓大夥看看他帽子下的耳朵,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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