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地對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所以,哪怕渾身抽痛得無法呼吸,他也不曾鬆開他的手,死死地抱住對方,深深地注視著對方,一遍遍詢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西溪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問什麼,在說出那個字之後,便拚命地想要逃離,可奈何對方抱得很緊,她左扭右扭,卻始終無法抽身。
而很快,精神海耗空的後遺症襲來,她隻覺得腦子發暈發脹,頭重腳輕,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竟軟軟地倒了下去。
隻是,預料中冰冷的觸感沒有,她也並沒有感到疼痛,反倒被攬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似乎有什麼人在她耳邊驚呼,“妻主!”
妻主?喚她嗎?怎麼可能?
她隻有兩個獸夫,而在她的要求下,他們都是直接喚她的名字的。
妻主?誰會喚她妻主?
嗬!原來精神海耗空的後果,除了虛脫昏迷,還會出現幻聽。
而“痛”口令的效果,也隻有短短的一瞬,很快司空鴻宇便恢複了正常,他忐忑地撫上自己的脖頸,再三確認妻主的獸印還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軟香在懷,司空鴻宇畢竟是個正常的成年雄性,哪裡能抵抗得了?更何況,在懷裡的,還是他苦苦尋找了三個多月的妻主!
他微微挪動了些,儘可能地避開敏感部位,可又擔心妻主著涼,不敢隨意抽身,也就在這時,屋內的大姨說話了,“把我的獸袍給她穿吧。”
彆看大姨受了傷,一直沒什麼動靜,可這院中發生的事,她看得真真的。
尤其是大能雄性脖頸處的獸印,以及他脫口而出的“妻主”二字,真切地表明了兩者的關係。
當意識到這一點時,她險些嫉妒得吐血,這大能雄性本該屬於她女兒的,結果卻被這賤人搶了先!
可紅花夫婦的慘狀,令她迅速冷靜下來,她明白,要想不入他們的後塵,就必須與西溪搞好關係。
正當她思考,該如何與西溪搞好關係之際,卻見西溪竟然暈了過去。
哈!簡直是天賜良機!
於是,扮演了十幾年的良善大姨再次上線,非但將自個的衣裳讓給西溪蔽體,還忍著痛往床裡挪了挪,給西溪挪出一人身的空位來,“快彆抱著了,將她放平,會舒服些!”
司空鴻宇沒有多想,點點頭,便將西溪放了下來。
又注意到大姨身子有恙,不禁問起緣由。
大姨不愧是老演員了,撒謊都不帶臉紅地,直接將她奮起一腳踹人,改成看到西溪回來,激動不能自抑,更是將她頻頻回來嘚瑟的緣由,也一並改成,就是為了回老家等西溪,怕西溪回來找不到她!
再配以聲情並茂的演繹,直接把司空鴻宇給整感動了,直接喚道:“大姨!”
“啊?”大姨一愣,可很快,她便明白過來,這是跟著西溪一起喚的。
可憐她女兒待他那般好,也不曾聽他順著她女兒,喚她一聲母親!
大姨?她這輩子最討厭的稱呼,就是大姨了!
“大姨,我剛聽您說,是腿劈叉了吧,一般這種情況,多是韌帶拉傷,稍微休息幾日就好,至於您說的,還存在骨裂的情況,不防讓我為您探一探,或許能愈合得更好些。”他非常紳士地站直了身子,衝著大姨行了個晚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