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震驚之餘,不由得感慨,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古時候正妻為丈夫納妾,如今第一獸夫為妻主納獸夫……
難怪雄性為著第一獸夫的名頭爭得頭破血流,難怪雌性挑選第一獸夫慎之又慎,合著這第一獸夫的職責還挺多,既要能鎮得住場子,又要能容得下人,還得有一雙慧眼,以便為妻主挑選合適的獸夫。
嘖……原以為是地獄開局,沒想到竟然是開局送福利!
“不用等,直接去磁珠家,就說恰好碰到她表妹投奔,幫忙帶了過來。”打的就是一個信息差,“若是她細問,你就按照在老宅時的情況說就好,隻需要將去溪邊那段掐掉就是。”
“偽裝成磁珠獸夫一事,又該如何植入?畢竟,磁珠有沒有我的獸印,她自個一定是知道的,即便我說是她的獸夫,她也不一定會信!”司空鴻宇問。
“放心,她會信的,且一定會信的,即便她自己知道不是,但為了她膨脹的虛榮心,她也一定會認下!同理,你就這麼直接告訴大姨,之前你認錯了,磁珠才是你的妻主,她也不會質疑,反而她還會大肆宣揚,最好叫整個碩鼠部落全都知道!”
她們就是這樣的人,從前是,如今仍然是!
哪怕她們會有所懷疑,但在巨大的名利麵前,她們仍然會選擇性遺忘。
果不其然,當司空鴻宇領著怯生生的西溪回來時,再經過他一番簡明扼要的介紹,磁珠沒有任何遲疑地,直接上前握住西溪的手,“那公共雌洞果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瞧瞧你都瘦……胖了!這小臉蠟黃……呃……泛著紅暈!你看你這手都粗糙……也不……唉……不知被多少雄性蹂躪過!”
乍一看去,西溪的確像逃荒而來,可細看之下,卻發現渾身上下竟透著一股軟萌的嬌憨,哪有被磋磨悲慘的模樣!
瞧瞧這氣色,這身量,這前凸後翹的,比當初走時,不知好了多少!
這賤人還真是命好,即便送到那種地方,竟然也有大佬包養!
在磁珠看來,除非有大佬包養,否則絕不可能活下來,更不可能活著回來!
“對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她說這話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司空鴻宇。
雖然司空鴻宇說,隻是去尋她母親時,恰好見到了她妹妹,所以幫著帶了回來,可萬一包養這賤人的,就是司空鴻宇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畢竟司空鴻宇出身高貴,絕對不可能去那種地方尋歡,但萬一呢?
看到對方的眼神,西溪哪能不懂?
抹著淚道:“這事說來話長,還請姐姐切莫聲張!妹妹是真的怕了,怕再給抓進去,你是不知道,哪裡就是個魔窟……嗚嗚……”
得,說來話長,等於還是沒說。
磁珠問了個寂寞,但卻絲毫不惱,反倒是笑眯眯地坐下,靜靜地欣賞起西溪的慘狀。
見對方已經信了,西溪又嗚嗚咽咽地哼了一會,便也自顧自地尋了個石凳坐下,畢竟演戲也是個力氣活,哼久了她也累得慌。
見她竟敢跟著坐下,磁珠眼裡閃過一道寒芒,嫌棄之色毫不掩飾。
身旁跟著伺候的獸夫,敏銳察覺到磁珠的厭惡,立馬來到西溪麵前,指著被她坐在屁股下的石凳道:“起開,這是我家的石凳!”
“我知道啊!”西溪嘴角抽搐,不至於吧,就坐你個石凳,你就坐不住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好歹也要偽裝一下呢?現如今這麼浮躁的嗎?
“從公共雌洞逃出來的肮臟雌性,不配坐我家的石凳!”雄性嗓子裡發出嘶嘶低吼。
作為一個雄性,他竟然敢如此威脅雌性,而且還是在部落中央!
西溪撇了一眼磁珠,卻見對方非但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還穩穩地靠在椅背上,好一副看戲之態。
司空鴻宇眼裡閃過一道暗芒,緊接著一陣風吹來,那名嗬斥西溪的雄性捂著脖子倒地身亡。
西溪:“……”說好的nc呢?說好給磁珠鎮場子的呢?你怕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麵對西溪疑惑的目光,司空鴻宇兩手一攤,否認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是想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雌性,一時失手錯殺了這位仁兄!”
西溪:“……”你騙誰呢?誰信?我就問誰!
磁珠也被這一下子給驚得站了起來,沒去看地上慘死的獸夫,也沒去看一臉尷尬的西溪,卻滿眼星星的看向司空鴻宇,“大人,沒想到您竟會這般護著我,我真是太感動了!”
西溪:“???”你認真的?真信了?
原以為她已經很了解表姐,沒想到表姐還是能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卻見磁珠的話還沒說完,“其實,你本不必如此,都是自家姐妹,小懲大戒,給個教訓就好,沒必要勞煩您親自動手!”
西溪:“……”你當著我家獸夫的麵,說要懲戒他的妻主,真的合適嗎?
你是真不怕死啊,沒瞧見你家獸夫的下場嗎?殺雞儆猴懂不懂?
可惜,西溪的吐槽,磁珠是接收不到了,此刻她感謝完司空鴻宇,卻見對方沒什麼反應,便又來到自己麵前,裝作好姐妹的樣子,握著她的手道:“天可憐見的,你一定嚇壞了吧!”
西溪:“嗬嗬……”想笑,是怎麼回事?這戲還能不能演下去?她快繃不住了!表姐啊,求你正常一點,就算你自視甚高,也得有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啊,不能司空鴻宇忽悠啥,你就信啊!
“瞧你,都嚇得說不出話了!”磁珠還在繼續,“隻是,妹妹這隨便的性子也得收斂一下了,今時不同往日,我是碩鼠部落最高貴的雌性,而你卻是公共雌洞外逃雌性!我能敞開家門放你進來,已屬大恩,妹妹可切莫不知足!”
她說這話時,下巴都快抬上天了,抑揚頓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唱戲呢!
司空鴻宇一雙眸子都快噴火了,就這麼死死地瞪著她,偏生她卻毫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