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原以為挨了一鞭子會老實,沒想到還是這麼狡詐!
偷換概念啊,要二十個,她就給二十個,不多不少,剛剛好!
可是,這是二十個的問題嗎?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母親之死,到底都有誰參與了!
而不是在孕期的這些小動作,雖然這些小動作也很惡心人,但真正的罪魁禍首仍然是大姨,而非這些被她利用的人!
西溪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沒有應聲,突然手腕翻轉,鞭子從下向上爆抽出去。
“啊!”這一鞭猝不及防,大姨根本沒有料到西溪會突然發難,連一點預兆都沒有,以至於在放鬆的狀態下,被抽了個滿懷。
本就穿得不甚合身的獸袍,在這一鞭之下,被徹底撕開,從腹部到胸口,長長一條血痕,觸目驚心。
大姨痛苦得蜷成一團,卻仍不忘指責西溪,“你竟然說話不算數!”
西溪根本不應這茬,冷笑一聲,“大姨,話說到這份上了,你也該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再這麼東拉西扯,囫圇湊數,可就沒意思了!”
說著,貼著對方裸露在外的肌膚,滑動著長長的鞭子,“我這人脾氣不好,說不準什麼時候沒了耐心,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說,也沒得機會說了!”
“哦對了,除了磁珠這個女兒,你應該還有三個兒子,讓我想想他們在哪來著?唔,一個配了東阿,一個配了西岸,還有一個還單著,是在哪來著?”
“在護衛一隊!”司空鴻宇突然應聲。
這一回應,既是回答了西溪的提問,同時也從正麵印證了她們此前的猜想,司空鴻宇的的確確是與西溪一夥的!
似乎覺得屋子裡悶熱,說這話時,司空鴻宇還扯了扯衣領,露出脖頸處印著的獸印,一隻矮化小倉鼠,栩栩如生,不是西溪,又是何人?
對於司空鴻宇的身份,大姨雖早有準備,但始終抱有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如今懸著的這顆心終於死了。
更因著西溪的話,警鈴大作,“當年他們尚在繈褓之中,對你母親之事毫不知情,你為何要遷怒於他們?”
而磁珠,也終於被迫認清了現實,伸出另一隻完好的手,食指指著司空鴻宇,“你竟然戲耍於我!我到底哪裡不如西溪,你寧願屈從下賤的她,也看不上高貴的我!”
司空鴻宇眸光眯了眯,一陣風吹來,那根伸出來的食指齊根切斷。
無視磁珠刺耳的尖叫,他冷漠開口,“我司空鴻宇,自化形以來,出手從無失誤!”
從無失誤!好一個從無失誤!
他這是在告訴她,你那群獸夫,其實就是我故意殺的,你真的沒必要替我找補,什麼失手啊之類的,沒必要,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而且,從一開始,我就站在了你的對立麵,殺光了你全部的獸夫,根本沒給你半點情麵!
所以,你的那些情啊愛啊,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
我從未愛你,亦從未騙你,更不曾辜負你!
請你清醒點!
讀懂司空鴻宇的潛台詞後,磁珠看著滿地的屍體,這些曾與她肌膚相親,曾與她柔情繾綣的雄性,再看看這雙殘手,十根手指已斷五根,鮮血淋漓,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