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跟著“雲”字號這種有口碑,有實力的商隊一起,遊曆大川南北,見識各地的風土人情!
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習慣了自由的跑貨郎,怎麼會願意屈從雌性!
就算願意,也該選擇他妻主這般,要生育力有生育力,要出身有出身,能為他帶來助益的才對!
可這一次,他沒再發出邀請,畢竟他清楚地看到,少年的脖頸上清晰地印著倉鼠獸印,與大能雄性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是西溪的,他知道,一定是西溪的!
他也終於認明白眼下的情況,西溪並非獨自逃回,而是帶著兩位獸夫有備而來!
但他仍不願就此低頭,更像是賭氣般,憤怒地瞪著西溪,“這就是你從公共雌洞帶回來的成果嗎?果然好手段,都能忽悠恩客成為你的獸夫了!”
司空鴻宇:“???”此前瞧著這人還挺正常,現如今發現這人是愈發地瘋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雲錫:“!!!”這不是碩鼠部落酋長的傻兒子嗎?他在說什麼胡話呢?誒?不對,這語氣怎麼……嘶……這小子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你一個脖子上刻有獸印的已婚雄性,該不會還惦記著我家西溪吧?
我艸!…………
西溪:“……”好煩,這個人真的好煩!
她不想濫殺無辜,尤其不想傷害曾經於她有過善意之人,可她一再退讓,甚至連巫首暗示他離開求援,她都不曾阻攔,就盼著他趕緊離開。
可偏生,這人非得貼臉開大,非得一次又一次地挑戰她忍耐的極限。
而且,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每一個字都精準地踩在雷區!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目光凝視,西溪清晰地看到彼此的進度條,也看清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一句廢話也無,唇瓣輕啟:“痛!”
看到西溪終於搭理他了,戰魯麵上一喜,他就知道西溪心裡也是有他的,可下一秒他就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痛,蝕骨的痛,從頭骨向下,頸椎、腰椎、胸椎、四肢百骸,他每一寸骨頭都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他隻覺得整個人要活活痛死,亦或者痛暈過去,可偏生他異常地清醒。
清楚地感受著身體的每一寸痛,他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
戰魯的變化,在場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曾有過相似經曆的司空鴻宇,下意識就是一抖。
即便隻有一瞬,但那種痛,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至於其他人,則是一臉茫然地看著,同樣不明白這人怎麼突然就翻滾起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
過了好一會,巫首猛地反應過來,詫異地看向西溪,“你做的?”
西溪唇角微勾,其意不言而喻。
“原以為口令早已失傳,沒想到還有重見天日的一天!雌性之幸!獸世之幸啊!”她虔誠地跪了下來,臉上的興奮不似作偽。
她仿若自語,又好似跟西溪對話,垂著頭低聲道:“你以為,我轉移生育力,是為了娜娜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使用禁術會有何後果嗎?如今,我已經不是巫了,那些可愛的精靈,早已離我而去,是我背叛了他們,我活該受此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