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懷疑是花的問題,隻覺得西溪這手又黑又毒,後勁竟然如此厲害,對西溪的怨恨達到了極點。
她家獸夫與她同仇敵愾,一個個在那咒罵著西溪,沒有一個打來清水,將鬼妖姬的汁液洗掉,就這麼任由他家妻主的臉越腫越大。
期間,倒是有些人看出草藥不對,主動上前想要提醒,可剛一靠近,就被這群人無差彆攻擊,非說人家跟西溪是一夥的,是來看她笑話的。
甚至還出言嘲諷,“喲,身為人夫,竟然主動勾搭其他雌性,我真替你家妻主感到不值啊!”
在獸世,對於已婚雄性是很苛責的,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除非自家妻主授意,否則絕不可主動與其他雌性接觸!
若是自家妻主性子軟,一次兩次的倒也能搪塞過去,可若是碰到一個心狠的,直接將他給拋棄,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原本好心的人,聽得這話直接扭頭就走,不帶一絲一毫的留戀,更沒有多說一句話。
與此同時,西溪提醒雲錫的同時,也順帶提醒了幫忙乾活的雄性,並委托這些雄性記得提醒他家妻主。
於是乎,不過一會的功夫,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經過科普分辨清楚了茉莉與鬼妖姬。
保證離這毒草遠遠的同時,自然也注意到鳶尾手裡的花,以及她臉上的傷。
一個個從最初的欲言又止,到後來的好意相勸,再到最後的幸災樂禍,隻能說鳶尾生生將自己的路給走窄了。
到最後,夏蘭也看出端倪,派出獸夫打聽了一圈後,這才得知問題出在哪。
可聽著鳶尾的咒罵,時不時還摻雜著對她的不滿,說她是個沒用的,這點小事竟然鬨成這樣,害她淪為笑柄,而她那些獸夫毫無分辨之力,竟全都是牆頭草,一個幫她辯解的也無。
心一橫,眼一閉,決定來個眼不見為淨,就當自己也毫不知情罷了。
反正,這花雖有毒,但毒性有限,鳶尾身體素來不錯,恢複健康應當也隻是時間問題。
沒得提醒她,反招惹一句埋怨!
怪她不早說,都是有可能的,畢竟曾經也不是沒有先例。
於是乎,所有人竟默契地選擇了閉嘴,就這麼看著鳶尾一邊咒罵一邊繼續用花汁塗臉。
在這一過程中,雲大廚的菜品也陸續出鍋,大夥很快便將鳶尾拋之腦後,一個個擠在雲錫麵前,興奮地囔囔起來:
“我點了五串孜然小烤,這些裡頭有我的吧!”
“還有我,我除了孜然小烤,還要了脆皮五花肉!是不是這個?嘶……真香啊,這外皮酥脆酥脆的,看著就好吃!”
“湯還沒好嗎?湯還有多久?冬日來一碗熱湯,最舒服了!”
……
雲錫隨口應著“快了”,手裡的動作絲毫不亂,每一項菜品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哪怕不吃,隻這麼看著,都讓人覺得做飯竟然也能成為一種藝術!
眼瞅著這麼一群人,竟然如此團結地聚在了西溪周圍,再一次受到冷落的鳶尾嫉妒到了極點,更因為她與夏蘭兩人都不曾付錢,所以她們連聚集過去都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