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殺死魔獸活命,也的的確確是當務之急,大夥縱使不甘,但也沒再繼續爭吵,相互配合著形成初步的防禦線。
鳶尾昨夜就已經知道了韓遂與華嫻到來的消息,本想第一時間質問韓遂,為何最終還是選擇了華嫻而不是她,可奈何身子骨實在不爭氣,根本爬不起來,折騰了半宿,這才勉強緩過來。
哪成想,剛爬起來,就聽到如此噩耗!
腿一軟,險些暈過去,幸虧獸夫們及時扶住,否則怕是要成為全場第一個暴斃的獸人!
可這時,她又聽到豚豚提起,他們能夠及時醒來,得多虧西溪預警得當!
西溪的名字仿若有著某種魔力,令鳶尾仿若打了雞血般昂起頭,她四下張望著,卻沒有看到西溪的身影。
這種時候,她預警卻不在,這說明什麼?
她跑了?她竟然跑了?
他們在這擔驚受怕,可她竟然跑了?
等等,她既然還能預警,說明她還沒跑遠,應當就在這附近!
她猛地一個抬頭,卻恰好與樹梢上的西溪精準對視,她指著西溪大喝,“快看,她在那!”
也不知她哪來的勁,這一嗓子竟如此大,以至於在場不少人盲從地跟著去看。
西溪暗道不好,辛苦藏匿之所,終於暴露於眾人之前!
而此刻,獸群已經很近了!
西溪甚至無法確定,剛剛鳶尾那一嗓子,是否驚動了獸群,這些魔獸之中,是否有人已經注意到藏在樹上的自己。
“好你個西溪,說什麼幸虧你及時提醒,我看你早就知道,否則怎會一早就上了樹?”這鳶尾也不知抽的什麼風,就非得抓著西溪不放,張口閉口地嘲諷咒罵起來。
什麼貪生怕死啊,什麼幸災樂禍啊,什麼作壁上觀啊,什麼見死不救啊……
各種罪名,不要錢似的往西溪頭上砸,直接將豚豚口中值得眾人感謝的對象,變成了一個隻顧著自己逃跑,危難之際拉著眾人當墊腳石的小人形象。
偏生西溪站在高處,若想要辯駁,就得大聲呼喊,那無疑是在自爆方位!
而西溪的沉默,反倒是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加上幾個獸夫時不時地幫腔,吵吵鬨鬨,聲音之大,實在無法忽視。
豚豚原本就特彆緊張,躲在自家獸夫身後瑟瑟發抖,對於這些人到底說了些什麼,直接生理性無視了,可奈何這群人反反複複地說,在她耳邊吵吵囔囔,就算她想無視,也實在無法無視。
待終於聽清他們說的內容,抖也不抖了,怕也不怕了,大腦直接被憤怒所充斥,直接越過自家獸夫,徑直來到鳶尾麵前,小手一揮,“啪啪”兩巴掌狠狠甩下。
鳶尾本就大病未愈,全憑著一股氣撐著,被這麼兩巴掌扇過去,竟直接給扇暈了。
眼瞅著對手都暈了,豚豚連個正眼都懶得施舍給她,彈了彈並不存在的灰,又回到了自家獸夫的懷裡。
鳶尾的獸夫們還想討個說法,可奈何豚豚這邊戰力更強,根本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