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戰力還不如他爹呢,他爹被射了膝蓋,就成這樣,若是下一箭射他脖子,他不得死得比他爹還早?
原以為大哥倒下了,少酋長終於落到自個頭上,沒想到這位置屁股都還沒坐熱,如今竟然就得再交出去,隨著一並交出去的,還有自己的小命!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現在迫切地盼著對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殺了他爹,一了百了,此事徹底翻篇。
“不曾!”西溪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可接下來的話則令他整個大無語。
“但我與你大哥韓遂,這過節可大了!”
“啊!可他……”不等少酋長開口,西溪已然開始了講述。
這番話,她已經打了千百遍的腹稿,可如今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仍舊飽含恨意。
“他害死了我的獸夫,以及我的孩子,我必殺之!”
“啊!”新任少酋長又是一聲驚呼,“那……那你……”殺他去啊!
他在內心瘋狂呐喊,彆說你與他有仇,我被他壓了十幾二十多年,我與他的關係也沒多好。
除了一絲麵子工程,我與他的關係還不如我那幾個酒肉朋友呢!
可惜,他老子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強忍著痛,從地上撐起上半身,惡狠狠地瞪著西溪,“是你,是你帶人傷了遂兒的手腕!冤有頭債有主,你傷了遂兒手腕,害他無法繼任酋長之位,他害你獸夫孩子,一報還一報,合情合理,你怎麼還有臉談報仇?”
聽他這話的意思,好似他兒子好端端待在家裡,她莫名其妙傷了對方,是她有錯在先!
而他兒子,不過是小小地施以報複,合情合理,她再來尋仇,反倒是有些無理取鬨了!
西溪簡直要被對方的邏輯氣笑了,但也知道爭辯已是無用,倒不如速戰速決,畢竟他們在敵人的地盤,拖得越久,恐怕越危險!
於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西溪打開毒藥瓶子,將箭尖往裡沾了沾,而後裝填完畢,摁下發射按鈕。
毫無意外地,毒箭射在了酋長的身上,黑血湧出,不等對方反應,下一秒他腦袋一歪,已然暴斃而亡。
看著慘死麵前的父親,新任少酋長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他知道,若是自己再說不出話,隻怕是下一個死的就是他了!
畢竟,他看到,對方已經將第二支箭矢沾上毒藥!
“那……那個……我……我就說……說一句話……”他哆哆嗦嗦地開口,可卻見對方動作未停,沾毒的箭矢已然裝填完畢。
他當場就嚇尿了,一股騷臭味彌漫開來,他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要殺我,求求你……”
可惜,這仍然不是最佳答案,眼瞅著箭尖瞄準了自己,他閉上雙眼,絕望大喊,“我與韓遂關係惡劣,我可以幫你除掉他!”
“不需要,我會親手除掉他!”話雖如此說,但西溪到底是沒有射出這一箭。
因為她之所以殺韓遂老爹,是為了震懾韓遂,令他產生恐懼。
可她若是殺了新任少酋長,就相當於殺掉了韓遂的競爭對手,這無疑是韓遂樂見其成的。
所以,雖然不需要對方幫忙,但留對方一命能夠惡心到韓遂,似乎也不錯。
可對方卻不知西溪所想,隻當對方拒絕了他,絕望之下,什麼話都往外蹦,“留我一命,我非但不會下令追殺你們,反而會將你們奉為座上賓,日後小醜魚村永遠為你們敞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