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場對抗賽,最終以少酋長方獲勝。
而作為戰敗方,他們不得不選擇暗中行事。
隱幽跟著這群人跑了一會之後,人群中走出一人來,“諸位,我先行一步!”
西溪知道,這人正是傳訊兵,藏在隱幽的袖子裡吱了一聲。
隱幽秒懂,藏在人群中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可得將老酋長慘死之事說清楚,尤其是那人鬼魅手法,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這些人剛經曆了一場奪權爭鬥,原本主要的彙報內容是聚焦在這上頭,經隱幽一提醒,這才想起來,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雌性!
“對對對,她說與老大有過節,說是老大害死了她的獸夫和孩子,如今殺害老酋長正是為了報仇,恐怕下一步就要找上老大了,可得提醒老大做好準備!”有人立即應聲,拍著那名傳訊兵的肩膀,囑咐著。
“嗯,我一定傳達到位!”傳訊兵重重點頭。
“不隻是傳達到位!”隱幽變換方位,捏著嗓子再次開口,“你得一字不落地跟老大學說清楚,切莫漏掉絲毫細節!”植入仇恨的種子算什麼,植入恐懼的種子才是正經事!
“醜鰭,你嗓子怎麼了?”有人突然問道。
猛地被人拍肩,隱幽這才知道自己頂替之人的名字,當時不過是瞧著兩人身形差不多,恰巧對方脫離隊伍小解,便直接跟了上去。
仔細觀察之後,便直接幻化出對方的模樣,趁著對方係腰帶的功夫,直接出現在對方後頭,本打算問問對方姓名、家庭等個人信息,卻不料對方一回頭,瞧見突然冒出來一模一樣的自己,直接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隱幽無奈,隻得將這人捆綁好後,確定一時半會掙脫不開,便維持著對方的模樣,跟上了隊伍。
如今暫停議事,隱幽早早便化作對方的模樣,連身上的衣裳服侍都與對方一模一樣,細節做到了極致。
隻是,畢竟沒能問出對方信息,自然也沒聽過對方說話,所以嗓音這塊隻能自由發揮。
眼瞅著要露餡,隱幽急中生智,表示,“咳咳……吹了冷風,嗓子有些不舒服,不礙事!”
“誒!你快走吧!”說著,他衝傳訊兵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趕緊去找韓遂報信。
傳訊兵不疑有他,看了看在場幾人,大夥也都衝他點頭,遂不再停留,衝進夜色之中。
而隱幽這邊,也因著這一打岔,對方也沒再細究。
隱幽尋了一偏僻之所,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之中,上百人的隊伍,誰也不會發現少了一個人。
夜晚,對於獸人而言是危險的,即便他們隊伍龐大,仍舊不敢冒險前行。
唯有傳訊兵,肩負最重要的使命,必須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達!
接下來的五天,西溪一直藏在隱幽的兜裡,隻有休息之時,隱幽設下幻境,這才有機會出來透口氣,吃些東西。
可即便是這麼馬不停蹄地跑了五天,他們這行人也沒能找到韓遂一行的蹤跡。
期間,他們經過事發地,這裡遍地殘骸,形狀恐怖。
看得出來,韓遂他們根本沒來得及清理戰場,便已經倉皇逃離。
可見,即便靠著出賣她,獲取的短暫喘息之機,也並未實現扭轉戰局的決定作用,他們依舊敗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