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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驚動了守在外頭的獸夫們,立即手持利刃衝了進來,一進來卻沒有第一時間看自家妻主,反倒是厲聲質問起西溪,“賤人,我家妻主好心提醒,為你出主意,你不領情便算了,竟然還出手傷人!我呸!”
善良的本能驅使下,西溪本打算扶鳶尾起來的,聽到這話直接反手一推,將好容易起到半截的鳶尾給直接推到了地上。
你不說我出手傷人嗎?我便做實了這罪名,少城主是我獸夫,有他兜著我怕誰?
殺雌這種重罪都兜了,還怕這種莫須有的誣告嗎?
可惜,西溪預想中少城主為她主持公道的場景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鳶尾奮力地掙紮起身,顧不得傷口疼痛,連忙擺手阻止,“誤會,都是誤會,西溪她沒傷我!”
“妻主,咱們都親眼看到了,您就彆再提她說話了,像她這般歹毒心腸的雌性,活該被下油鍋!咱們還管她乾什麼?”這群人說的話,仿若排練好了似的,異口同聲,連與其都沒有絲毫不同。
西溪嘴角抽搐,這是把她的智商踩在地上碾啊!
就算要演戲,也不用如此做作吧,尷尬症都要犯了!
鳶尾卻並未配合,反倒是直接將腰間鞭子抽出,狠狠地朝地上一抽,罵道:“滾!”
眾獸夫傻眼了,顯然這一幕超出了劇本大綱,可眼瞅著妻主真生氣了,一個個連忙轉身逃跑,跑的時候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跑得那叫一個迅速!
待到獸夫們跑光,鳶尾這才冷靜下來,勉強整理著妝容,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轉過身衝西溪道:“沒嚇著你吧。”
“嗬,那倒不至於,你不一直如此嗎?”遙想離開小醜魚村的第一夜,就因為小白的一頓飯,她就能因嫉妒,將獸夫吊起來抽得鮮血淋漓,如今這小小威脅,不過是小場麵了!
仿若沒聽出西溪的話外之音,鳶尾維持著虛偽的笑容,繼續道:“言歸正傳,我這次來呢,就是想告訴你,你與韓遂之爭,我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會幫你!”
嗬!
西溪白眼都翻上天了,卻還是忍住了直接趕人的衝動,她真的很想知道,對方還想唱什麼戲!
這謎底不揭開,她怕是今晚睡覺都睡不著!
而鳶尾,也自動過濾掉西溪的不屑,神神秘秘地說,“我騙她獸夫,雲瑤城城北百裡有一處峽穀,那裡有一枚奇妙果,韓遂服下後,一定能藥到病除!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許是短短數日收的獸夫太多,傷了身體,這幾日睡多醒少,醒來也不說話,就眨巴眨巴眼睛。”
知曉內情的西溪感慨,難為鳶尾這時候了還替韓遂找補,收獸夫太多,傷了身體,嘖嘖……瞧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
但她並沒有細究這些,隻是問道:“她獸夫曉得後,自然回去,但韓遂卻未必會去,你也說了,她睡多醒少。”
“我說,那果子必須現摘現吃,方才有效,若是耽擱了,便無用了!所以,就在我來時,他們已經扛著韓遂往城外走去,此刻應當已經出城。”
看著得意的鳶尾,西溪不禁感慨,這胡說八道的能力,也是一絕啊!
要想能忽悠眾獸夫相信,肯定不止這短短數句,其中付出的努力絕對不少!
說到這,瞧見西溪還沒有動靜,鳶尾連忙催促起來,“你可得抓緊了,如今城門口排查的得嚴,少城主又是她的獸夫,你們要想追出去報仇,可一定得想個穩妥的法子!不過,隻要能追出去,脫離雲瑤城律法,天高海闊地,殺了韓遂,於你應當不是什麼難題!”
“自然不是難題,但你也說了,城門口排查得嚴,少城主又是她的獸夫,我們想追出去報仇不容易,既如此……不妨跟在你的隊伍後,就當做是你的獸夫了。”說著,西溪指了指幾個獸夫,“鯤海留下,其他人都去吧!”
“也好,正好我新納了幾個獸夫,隻是還沒轉正,就偽裝成他們吧!”說著,她竟取出幾張麵具和身份卡,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轉而看向西溪,“你不去?”
看著她手中拿著的麵具,顯然這一個正是給她準備的,還真是準備充分!
西溪笑著,“我去乾嘛?我又不能打?是烤肉不好吃,還是碳火不夠充足?冰天雪地,我跑外頭吹冷風,瘋了嗎?”說著,她重又坐了回去,懶洋洋地烤起了火。
鳶尾恨恨地瞪著西溪,若目光能夠殺人,此刻西溪早已萬箭穿心。
可西溪仿若毫無所覺般,催促起來:“不是趕時間嗎?你還不走?”
“對,趕時間,現在就走!”這話,鳶尾是咬著牙說的。
就讓你再得意幾日,等你的獸夫們死完了,看你還得意什麼!
鯤海?此前根本沒見過這人,想必是這幾日新收的獸夫吧!
哼,看他垂眉順眼,還係著圍裙,肯定是哪家酒樓的廚子!
還真是會享受,為了滿足口腹之欲,竟連廚子都收作獸夫了!
隻是,當鳶尾走到門口,卻意外地發現,西溪的獸夫們卻並沒有動。
她不免回頭催促起來,“你們還等什麼?等我請你們不成?”
這語氣,與她訓斥自家獸夫並無二致!
可惜,西溪的獸夫們,各個都是人中人鳳,又受西溪平等思想灌輸,此刻當真是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還是西溪笑著解釋道:“你們先走,總得給我們留出收拾東西的時間!”
鳶尾本想說,這還要收拾什麼,可轉念一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若因為自己表現得太過急促,讓對方看出端倪來,那可就前功儘棄了!
於是,她緩了語氣,“也好,那我就在城門口等你們,你們可得快些過來!”
西溪勾了勾唇,算作某種回應。
待她一走,所有人立即將手中的麵具以各種方式毀掉。
“怎麼說?”西溪好奇地指著地上的殘骸。
“說不清,但這玩意給我的感覺很邪乎,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