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池溫涼慢條斯理的揉搓手中的帕子,淡淡接話,“所以你就想到一個主意,在成親當天,假裝暈倒。”
“這樣就可以借著病重的借口,來疏遠我。”
沈淮澈臉上十分羞愧,“是的。”
半晌,池溫涼突然對他燦然一笑,“你可知我有心疾?”
沈淮澈以為池溫涼害怕自己嫌棄她,趕忙說:“我知道,我不在意的。你放心,府中的人也不會說閒話。”
“昨日被人點醒,此番行為實在不妥,差點就陷你於不義,實非我本意。還請姑娘恕罪!”
說著,又要作揖鞠躬,池溫涼快步走到他麵前撫住他的手,而後又燙手般撤回。
男子的手骨節分明,指尖發涼,想來是不足的緣故。
是自己太情急了!
池溫涼懊惱想著。
另一邊的沈淮澈尷尬的愣在原地,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不上不下,難受的很。
最終還是池溫涼開口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
“你唐突我一回,我唐突你一回,也算扯平了。”
兩人最終相視一笑,此話題就此揭過。
“我確有心疾,隻是還不足以到暈倒的地步,偶爾會有些心絞痛,平常沒有什麼大礙的。”
沈淮澈震驚得看向池溫涼,“那,昨日你,”
他想起昨日萬俟攬月與自己說的話,又轉頭看看如今麵朝紅潤的女子,驚訝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池溫涼噗呲一聲,“與你一樣,裝的!”
得到回答,沈淮澈才最終長舒一口氣。
將一切都說開,兩人之間的氛圍明顯和諧了很多。
最終沈淮澈與池溫涼達成協議,在外人麵前扮演恩愛夫妻。
“快快用膳吧,都要涼了。”沈淮澈提議道。
起一大早,池溫涼早就餓了。
他們重新坐回座位上,沈淮澈揚聲吩咐下人進來服侍。
看到來人是秋月,沈淮澈奇怪問道:“怎麼是你?今日不是春花當值嗎?”
秋月回話:“春花姐姐昨日在波粼軒回來的時候,夜黑路滑,不小心落了水,現下身子不爽利,已經回去歇下了。”
沈淮澈點點頭,“可找大夫看過?”
秋月邊服侍沈淮澈布菜,邊回答他的問題。
“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礙。”
春花是沈淮澈的大丫鬟,原本也是沈母打算給他的通房。現在生了病自然要多問上幾嘴。
望舒輕輕地夾起一塊魚肉,放在盤子裡。
池溫涼去過不少地方,品嘗過的美食數不勝數。
“鮮”字左邊是魚,右邊是羊,自然是有原因的。
她將魚放入口中細細品味,魚肉鮮嫩多汁,口感細膩,仿佛在舌尖上跳舞。
她閉上眼睛,細細品味著魚的鮮美,感受著那股淡淡的海水味在口中散開。魚的肉質緊實而有彈性,每一口都讓人陶醉其中。
“竟然是海魚!”
京城離海有些距離,此魚依然新鮮,可見是下了功夫運回來的。
池溫涼驚喜出聲,沈淮澈的目光也被她吸引過去。
看她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沈淮澈笑得十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