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也罵了!
打是打不著。
可是兩個魂魄,擁擠在一個身體裡,就像是一隻很小的狗籠子裡,進了兩條狗。
不打架還好,真要是打起來,肯定是雞飛狗跳的一幕。
我給對方解釋了很多死後執念生成的怨魂的規律,然後怨魂會朝著天上而去,脫離大地的束縛。然後到時空長河邊上等待自己的機緣。
我為此等了幾十年。
才等到了這麼個機會。
可剛要實現最後的宏願的時候,卻被眼前這個喪氣的鬼東西給毀了一切。
生氣!
生氣有什麼用?
一切都挽回不了了,這樣的結果,讓對方很沮喪。
“兄弟,對不住,是我錯了,沒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困擾。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有錢,隻要離婚了,這筆錢就有你的一半。而且我的生活也不錯,在京城和廣州都有公司,兩家公司的利潤,足夠讓你過上富足的生活,這一切你放心。”
對方似乎有點擔憂,害怕我因為遭受了巨大的落差,而對他心懷不滿,從而將這股怨氣撒到他非常重視的人身上。
當然,還有一點,覺得我這個人不靠譜。
都上趕著去投胎了,還有心思在路邊看熱鬨,這不像是個能托付的人呐!
他哪裡能動,孤獨了幾十年的人,遇到能說話的主,可不得湊上去說兩句嗎?
沒辦法,都是給憋的。
至於我說的他隻有三個月的意識,他倒是感受到了。
我沒有說謊,也沒有必要對一個注定要魂飛魄散的家夥說謊。
我們兩個,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良久,我還是先開口了:“唉,我真是造了什麼孽,遇到了你這個家夥。算了,既然來之,則安之,說說吧,怎麼就把自己給搞成這副鬼樣子?”
“我……”
“你老婆出軌了,我知道。”
“我……老婆有個……”
“養了個小奶狗,比你年輕,比你體力好,我也知道!”
“你還讓不讓我說了?”對方在我的擠兌下,開始掛不住臉,一臉晦氣的灰著臉,一對死魚眼,死死盯著我,恨不得把我給吃了的那種。就像是個子矮小且內向的中學生被小混混堵在死胡同裡欺負,敢怒不敢言的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倒不是存心去氣他,而是孤獨太久了,很有說話的衝動,動不動就搶答。
這不是我的性格,而是我被壓抑了太久的情緒需要釋放。
然後,對方很無辜的被我誤傷了。
我舉起雙手,表示了歉意:“我錯了,錯了,行不行。從你的姓名開始說吧,到底經曆了什麼,讓你要死要活的非得在大冬天要在室外的長凳上找死。”
“我不是找死,而是喝醉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