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想法下,我出手幫了顧清秋,但對她,我沒有太多的期待。
不是說沒有期待,而是對顧清秋還停留在前世的記憶中,那個溫和的,性子有些冷淡,但做事麵麵俱到的半老除娘女管家的印象中。
我知道,出錢幫顧清秋解決經濟上的麻煩,有可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可我就是願意用這種方式去試探,試探一個人的性情。
哪怕是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期遇到,也會有不一樣的心境。
實際上,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也許二十年後的顧清秋性格淡然,心靜如水;可是在她二十多歲的時候,難道也這樣嗎?
我不敢猜測,也不想去猜測。
要是以後顧清秋沒有聯係我,那麼就當這個人錯過了。
如果以後她來了,那麼我在這個世界上就又多了一個能信任的人。
我除了對王琳的抗拒之外,我並沒有太多的抗拒周圍的一切。想要努力融入這個時代,融入這個身份,也融入這片人群之中。也許是性格使然,我哪怕做出了改變,但還是有種被動的接受的樣子,就像是順其自然的接受。
順其自然的心態,有點隨波逐流。
我不禁問自己,這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老邢笑著道:“能不變嗎,哥哥我經曆過,男人經曆妻子在感情上的背叛。哪怕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也跟死了一次似的,對很多東西會漠不關心。
可你吧,總覺得變得像是走了個極端。不過這事我也理解,算是人在受到創傷之後的應激反應,是一種自我保護。可我總覺得吧,你保護的過頭了。
放心,等你去了京城,哥哥給你介紹個好的,真正的大美女。比你前妻年輕,漂亮,還聽話。想談戀愛,就談戀愛;想做混蛋,就做混蛋。人這一輩子,再混蛋能混蛋過老天爺?”
老邢說我走了極端,可自己何嘗不是也走了極端?
他以前雖說性格上大大咧咧,可私生活是很乾淨的個人,沒想到才沉寂了兩年,就變得張揚了起來。
對於LP來說,能有那麼好的目標,不先緊著自己。
卻想到我這個朋友,就是不忍心兄弟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日子,這是才真朋友。
哪怕我和他關係不錯,還不認為有這份麵子。
畢竟要是我,我可舍不得。
我不解道:“有這麼好的目標,你就不心動?”
“怎麼沒心動?”
老邢的臉垮了下來,無奈道:
“小妮子竟然嫌棄哥哥長相不好看。我是不好看嗎?我樣貌是堅毅果敢,和那種電視上的奶油小生絕對不是一碼事。哥這樣的才好用,這妮子不識貨。”
我對老邢的感激蕩然無存,原來是自己追不上,被嫌棄了。
想著肉爛在鍋裡,於是我就再也沒將老邢的介紹當回事。
再說了,我要是想要找情人,或者找釋放壓力的女人,也不難。
同時,我對老邢有點刮目相看,這家夥總是能夠為自己的無恥找到強大的理論根據,然後尋找實踐的機會,並且在之後總結經驗教訓。
我和老邢在性格上是截然不同的人。
說起來,我更多的是性格中的冷漠。
享受獨處的樂趣和清歡,對於轟轟烈烈的東西,敬而遠之的不喜。
老邢的生活我過不了,我的生活老邢也會覺得無趣。
至於愛情?
人在清醒的時候,怎麼會被愛情衝昏頭腦?
人隻有在衝昏頭腦的狀態下,才會對愛情有著不切實際的期待和想象。
愛情就是愛情,是兩個異性之間的互相吸引,或者說彼此需要。
等到這股子新鮮勁過去了,要麼是利益的糾葛,要麼是彆無選擇的困境,維持了一個相對未定的合作關係狀態而已。
平日裡不正經,但是喝酒之後很正經的老邢走了。
不過我就是有點遲疑,這家夥似乎很希望我變成他那樣子,難道是一個人玩起來不過癮?
老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中午吃過飯,就帶著一大群人咋咋呼呼去了機場。
我在被老邢開導過之後,發現沒必要抻著過日子,謹小慎微地怕這怕那,難道我性格變了,就不是陳峰了嗎?
與其提心吊膽的害怕被人發現,還不如坦蕩的接受陳峰的身份,反正理由足夠充分,妻離子散,心情大變。
隨後的一段日子裡,王琳徹底接管了陳牧童的學習,我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於是在幾天後,去了香江。
這也是老邢促使我去做的事,香江的資本市場不同於大A,有著太多的變數和不確定性,但對我來說,似乎是更大的機遇。
而且,我對港股和美股,要比大A,更加熟悉。
前世三十歲才踏上了這片土地,然後在兩年後去了華爾街。
所以當我再次踏上這片土地之後,有種親近感撲麵而來。
“陳先生,高盛一定是您最忠誠的夥伴。”
這話聽聽罷了,我並沒有當真。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說的話,你當真了,就已經輸了。
我開戶的錢不多,就隻有一百萬美元。
這點錢,自然享受不到頂級韭菜的待遇,接待的人員彆想什麼高級合夥人,就是個普通女職員。
但是長相清純,樣貌精致,尤其是一對大鐘,將她的小西裝撐地滿滿的,我甚至有點擔心她的白襯衫要爆開的場麵。
詢問之下,才知道剛剛過了實習的職員,舉止有種剛剛過培訓期的程式化,不夠自然。
女孩是混血,名字叫瑪麗,剛剛畢業不久,進入了高盛擔任接待員。
不過我並不介意高盛的忽視,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的賣力表演。
臨走,我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問:“你知道聖瑪麗醫院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瑪麗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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