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苒畢業沒多久,自告奮勇來刑警隊,之前根本就撈不到能建功立業的機會,好不容易逮著了個敲詐案,還是金額超過千萬的大案,頓時乾勁滿滿,想要突出表現一下。
好讓刑警隊的同事瞧瞧,巾幗不讓須眉,女子也能頂半邊天。
沒曾想,剛出門,就遇到了我這麼個善使軟釘子的,碰了一鼻子灰。
中年刑警笑嗬嗬道:“你就沒問對方的身份?”
“他不說。”
“讓他配合警務工作?”
“他根本就不搭理人,臉臭的跟欠了他錢似的。”
“你就不好奇對方的身份。”
“他不是不說嗎?”
“那麼你猜一猜?”
“追求王琳的男人?”
“不可能。”中年警察就像是看傻子似的,笑得活不過來了。
良久,在方苒撒嬌似的‘師傅’攻勢下,敗下陣來:“好好好,我說總可以吧?”
方苒問:“那個男人什麼身份?”
中年警察故作高深的會心一笑:“你就沒想過對方會不會是王琳的丈夫?”
“丈夫?”
方苒瞪大了漂亮的眸子,驚叫起來:
“怪不得一副了他欠錢的臭臉,感情這位心裡委屈大了,這才對我沒好臉色看。不行,我得告訴他,不能讓他給騙了。”
“唉唉唉,回來。”
中年警察急忙拉住了急吼吼要出戳破王琳‘偽裝’的舉動,急忙道:“姑奶奶,你消停一會兒吧。萬一他們離婚了。再說了,他心情不好,保不齊已經知道了呢?”
好不容易安撫住腦子缺根弦的傻徒弟,中年警察摸了摸額頭的虛汗,頓感無力,這徒弟真心帶不了,要不是她爹是局長,這活打死都不接。
方苒是關係戶,分配來刑警隊要沒有局長的首肯,怎麼可能讓一個女生來刑警隊實習?
可正因為是關係戶,這才讓方苒接觸這些危險性不大的案子。
敲詐案的罪犯腦子有,但是膽子不大,沒膽子殺人放火,正好讓方苒過過癮。
警察也是人,是社會的一份子。
可又是一群特殊的人,尤其是刑警。
如果連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這碗飯根本就吃不了。
中年警察其實在進入病房那一刻起,就覺察出了我的身份,不問是因為他覺得不合適。
如果我是王琳的追求者,那種覥著臉的殷勤是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如果我是王琳的家裡人,比如說哥哥弟弟,雖說出了這樣的事,家人肯定臉麵無光,可遇到警察來詢問,少不了氣憤,同仇敵愾的情緒,我心如死灰的連點情緒都沒有,他能看不出來?
隻能是丈夫,還多半是前夫。
要不然臉色也不會這麼難看,語氣也不會那麼冷。
畢竟,如果我要報警,接觸警方的人就應該是我和王琳,而不是單單王琳一個。
另外看穿著,我也不會是普通人,王琳看向我的眼神中,甚至帶著哀求的神情,更證實了他的猜想。
顯然,王琳也不想讓我知道這些。
或者說,不想讓我因為這些事,更厭惡她。
真要是自家徒弟不管不顧的衝上去扒拉一通,她倒是痛快了,可人家就要鬨翻天了。
警察是維護社會安定團結的,可不是專門去拱火的。
我再次進入病房的時候,王琳張口想要解釋,反倒是我很平靜的將餐盒再次拿出來,低聲道:“先吃飯。”
王琳差點被我憋出內傷出來,想說的話頓時沒勇氣說出口了。
我自然清楚王琳想要說什麼,警察上門,肯定是被威脅了,想要解釋。
我問題是我想要的是解釋嗎?
我想要的是擺脫,擺脫她這個麻煩。
要不怎麼說國人的人情社會害人呢?
要是在人情冷漠一些的國度,離婚了,各自安好,葬禮都不帶出席的老死不相往來,多好?
其實我已經堵住了王琳好幾次想要開口的‘心裡話’,這些心裡話不外乎兩個方向,一個是憶往昔,甜蜜歲月,想要用回憶來挽回破碎的婚姻;
另外一種就是當初陳峰非常想要知道,我卻不想知道的秘密,為什麼要出軌?
這兩種傾述,我都不想聽。
聽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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