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我的疑惑,米娜眼珠子飄忽不定,然後施施然道:“童童邀請我去家裡住。”
說完,瞟了我一眼之後,發現我隻是愣住,嘴角有點耷拉下來,仿佛很不高興似的開口問:“怎麼,你不歡迎我?”
“不是,你什麼時候跟童童說過的?”
“上次!”
“那次?”
“哎呀,你個大男人婆婆媽媽的乾什麼?”
見米娜語氣遮遮掩掩的樣子,我還能不明白這女人是偷換概念。我甚至能猜到她費力巴哈的騙小孩的樣子,可問題是……陳牧童在她奶奶家裡——‘坐牢’。
早上起來鍛煉身體,背書半小時,然後出門在培訓班上課。
中午吃飯,午睡半小時。
下午做作業。
好不容易等作業做完了,太後下班回家了。
哪怕是在電話裡,或者用短消息聊天,陳牧童邀請任何人來家裡,都是熱情好客。
而是期待奶奶能夠看在外人的麵上,讓她歇會兒。
我目光玩味的上下打量了一陣米娜,隨後好笑道;“你確認要接受陳牧童小朋友的邀請,去家裡幫她做作業?”
“做作業?”
米娜有點轉不過彎來,不該是熱情好客,好吃好喝的邀請她嗎?
怎麼就變成了做作業?
我解開了謎題:“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和陳牧童說的,她如何邀請的你。不過我猜測你們都是各有心思,我就不追問了。
但我得提醒你,陳牧童在我媽哪兒,你要是接受她邀請,就得去我媽家裡。”
“你家劉太後?”
米娜臉色頓時變了。
就像是被閻王盯上的小鬼,整個人都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良久,才惡狠狠的低聲道;“童童,你良心呢?姐姐我真心對你,你卻要害我!”
這話當然不妥當,劉太後的性格強勢,在家裡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一個比她牛逼的存在。
至於有這樣一個人,那麼就是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厲害。
米娜見過幾次劉穎,麵對老太太如同審判長般的目光,犀利中,帶著威懾,她連正眼看對方一眼都不敢呐。
還敢傻乎乎的跑到劉穎的跟前,和她住一個屋簷下?
我在邊上偷笑著蠱惑道;“米娜,我媽其實挺好的,尤其是對兒媳婦。如今我離婚了,指不定她看你的眼神就和婆婆看兒媳婦……”
“彆,婆婆和兒媳婦天生就是仇人。”
米娜懊惱的搖著頭,苦笑道:“童童真的八歲?”
“你認識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表麵上她裝可憐,肚子裡一肚子的彎彎繞。”
陳牧童的性格肯定不算是好,但卻是我比較認同的,真要是那種沉悶的性子,遇到父母離婚,母親的情夫還在家門口的小區堵人,說不定這童年陰影一輩子都抹不去。
當然,這也有我開導的一份功勞。
真要是我和王琳離婚過程中,不斷的爭吵,互相詆毀,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再好的性格,也會廢了。
如今的性格,至少不會讓她生活在痛苦之中。
“峰哥,她是誰?”
我帶著米娜出了商場大門,進停車場後,突然冒出個人,被黑子一招製服之後,發出悶哼的痛呼聲,眼神卻如同仇人般的死死盯著我和米娜。
我定睛一瞧,才看清楚是白靜。
倒不是見不得人,而是這女人太固執了,固執到有點上頭;“你怎麼在這裡?”
“我要是不在這裡,豈不是成全了你們的好事?”
米娜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目光中的寒意大盛,有樣學樣的學著對方的口吻道:“老公,這個瘋女人是誰?”
我招呼黑子:“你們帶著東西到車上去,她算是我……一個朋友,不用擔心。”
“瘋女人?”
對方顯然被米娜輕慢口吻氣炸了,躍躍欲試的想要撲上來,撓人。
“彆犯傻!”
白靜的性格執拗,死強死強的,不聽勸。
哪裡懂得我是為她好?
反而是以為我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怒氣更盛。
可惜,她哪裡知道米娜的厲害,黑子製服她最多限製她行動,但是米娜可不會客氣,反而抬起大長腿,將白靜踹倒在地,惡狠狠道:“跟我搶男人,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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