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兒子再婚?
是不是就能抱孫子了?
她才五十四,雖然看著年輕,但精力已經大不如前,衰老也是這四五年的時間。到時候,有大孫子陪伴,這晚年的幸福生活不就來了嗎?
就算是以前,陳家雖然不是什麼高門大第,可也不用像普通人家那樣,奶奶帶孫子孫女,老人家被一個小祖宗累個半死。
陳家請保姆的錢還是不缺的。
這還是在從前,要是如今,隻要孫子一生下來,一大堆的人圍著伺候著,想到這些,劉穎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些許的期待。
“你們父女倆想要造反怎麼的?我還在邊上呢,人沒走。”
劉穎氣鼓鼓的拍在茶幾上,修長纖細的手掌,蓋在一本房產證上。
“童童,你爸爸給你買房子了,要不要去看看?”
“新房子嗎?”
“是啊!”
“好啊,我們現在就去。”
這時候,陳文遠有點擔憂道:“劉老師,這童童下午不是有安排嗎?”
“不就是學習嗎?學習,學習個屁,他爹都不在乎,我這個當奶奶的憑什麼當這惡人!”
堂堂教育局局長,開口說‘學個屁’,可見真的是被氣著了。
下樓之後,見等在車邊上的黑子,劉穎的目光從對方臉上掃過,最後落在了薑有容的臉上。
很年輕,也很漂亮。
這段日子劉穎也不是沒想過我突然帶個女人回家,告訴她,這是她的新兒媳。
這種夢,也不是第一次做,而是經常被這樣的場景所困擾。
這才有了詢問的目光,我愣了愣隨即笑道;“我秘書,小薑。”
“秘書?”
“你啥時候有的秘書?”
“我做了三十年的乾部,才剛混上專職秘書。”
在劉穎審視的目光下,薑有容有種被猛獸盯著的心悸,謹小慎微的擠出些許笑容,對劉穎道;“領導好,我是陳總的秘書,薑有容,小薑。”
聲音很清脆,長相很甜美。
在劉穎近乎苛刻的目光下,薑有容心虛的低下頭。
此時此刻的薑有容仿佛自己就是顆包菜,裡裡外外都讓劉穎給扒乾淨了似的,不著寸縷。
那種完全沒有任何遮掩的暴露在劉老師挑剔的目光下,一點點的內心顫抖,心悸,最後崩潰。好在我出麵打了圓場:“小薑,你下班了,回去吧。”
薑有容這才如蒙大赦般,心急忙慌的對劉穎道:“領導,我先走了。”
“老板,我先回去了。”
等到薑有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劉穎繃著的臉鬆懈了下去,淡淡的笑道;“剛畢業的學生?多大年紀了?”
“二十五,碩士剛畢業。”
我隨口回答,並沒在意。
劉穎這才恍然道:“小姑娘需要曆練,就這會兒功夫,就繃不住了。年紀倒是不小了,就是太嫩了。如果就這點本事,她不適合做你的秘書。”
我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仕途中的上位者,都喜歡玩心理暗示和心理施壓。
從而判斷這個人的能力,到底是否可以委以重任。
顯然,劉穎用她最簡單的辦法,測試了一下我的小秘書,效果不太理想,薑有容有破防的跡象。
好在汽車啟動,一家子直奔四合院。
胡同挺寬敞,卻也安靜,屬於鬨中取靜的所在。
距離中海很近,算是皇城根腳下,站在房頂,能夠看到紫禁城。
房子很寬敞,後院是二層小樓,房間很多,設備房也都在後院。
房子已經經過改造,門窗都加寬加高了,兼顧采光的同時,並沒有破壞房子的主體結構。
葡萄架子頂棚。
石榴樹鬱鬱蔥蔥。
大白瓷荷花缸中,幾條金魚悠哉悠哉的吐著泡泡……
這樣的一個院子,哪怕是在盛夏,當跨進院子的那一刻,就給人一種清涼的感覺。
劉穎終於表現出了滿意的神色,點頭道:“房子不錯,多少錢買下來的?”
“四千萬。”
撲哧——
陳文遠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手提的大茶瓶,頓時噴了出來,驚詫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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