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錢我不會給,也沒想要慣著對方。
正當生意,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絕對不會和官場走太近。
至少下雨的時候,雷劈不到自己身上。
再說,行賄雖然罪責比較輕,幾乎可以不承擔任何刑事責任,隻要律師專業能力強一些,哪怕暴雷之後,也不用擔驚受怕,害怕坐牢。
可我就不願意開這個頭。
真要是送錢,必然要喂飽對方,一千萬還是兩千萬,對我來說都不是什麼大錢。
當然操作起來可不會這麼糙。
多半是我的工廠會購入一份資產,可以是啥用都沒有的專利,也可以是根本就沒用的固定資產,甚至一個廢棄的養豬場,價值幾千萬的那種。
至於背後的利益怎麼操作,就不是杜瑉這樣的人該操心的了。
問題是,送了這筆錢之後,就等於養了一條時時刻刻會吸自己血的螞蝗,到時候想甩都甩不掉。
但是官場——
羊城的官場我認識的人也有限,還都是不上台麵的小人物。
能左右一個即將晉升副市長決定的靠山,我真沒有,可我沒有,不代表彆人沒有。
我摸出手機,撥通了三哥魏明的電話。
魔都,魏明看著玻璃幕牆外的黃浦江景色,臉色又焦急,又無奈,同時又有點喜色。
總之心情很複雜。
自從公司創辦之後,三十億資金到賬,很快就在我遙控指揮下建倉。
時間過去快一個月了,我卻遲遲未到公司主持大局。
七月我實在沒有時間,所以資金更趨向於穩定收益的股票,盤子都比較大,周期性不會太短,算是中短線操作。
中間調過一次倉位,趕上一波趨勢。
魔都投資公司的賬戶上近一個月的浮盈在0個點。
也就是億左右。
對於這個結果,魏明很欣喜,一度以為炒股如此簡單,他這些年折騰來折騰去,也就折騰了幾十億的身價,他有種活在狗身上的無力感。
當年要是早一點接觸炒股,說不定都身價百億了。
以至於他用自己的個人賬戶也操作了一番,然後……一通操作之後,炒了個寂寞,不單沒掙錢,還虧了點。
可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他發現憑借自己的本事,不血本無歸已經算是祖宗顯靈了。
好在大盤很堅挺,沒虧多少錢。
此時此刻,他比誰都希望我能立刻趕去魔都,大部隊彙合,在股市上殺個七進七出。
看到手機上的來電,他頓時欣喜起來:“陳峰,啥時候來魔都?”
“三哥我這邊可能有事要耽擱一段日子,你有沒有羊城官場上的關係,能說得上話的。”
“怎麼回事,有人欺負咱爺們?”
魏明一聽火氣騰的一下就被點著了,語氣中帶著火藥味。
“有人盯上了我在羊城的工廠,想要強買強賣。”
“艸,狗膽子真大,爺們兄弟的錢也敢黑。”魏明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就差破口大罵了,不過他也是靠譜的人,很快就給我找到了關係:“羊城官場我沒認識的人,級彆太低。”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到魏明語氣中的鄙夷。
“東廣省的一把手以前做過我爺爺的秘書。老爺子留下的人脈,不對……他曾經在你爺爺手下工作過,當初還是你爺爺離休前推薦給我爺爺的人。”
“放心,人絕對可靠,我馬上給他秘書打電話。”
……
我用的是免提,並沒有想要避諱杜瑉的心思,這也是我展示背景的機會。
魏明是什麼人,京城的太子爺,他要是連一個地方上的副市長都搞不定,我都看不起他。
可我沒想到,我背後的陳家還有這些關係。
不過仔細想想也對,老人已經過世了。
再好的關係,也淡了。
但有魏明的牽線搭橋,這關係似乎還能撿起來。
這些關係都是我猝不及防出現的,更驚愕的是杜瑉和錢維峻,這些子虛烏有的關係,真要被證實了,那麼對他們來說,就等於有了真正的參天大樹般的靠山。
而身為靠山,我心裡有點虛。
不到一刻鐘,我的電話響起,接通的那一刻,我語氣堅定起來:“好的領導,一定準時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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