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說錯話的簡安,立刻嚇得臉色煞白。
緊張的手指糾纏在一起,用力到發白也不知道,戰戰兢兢的站在我麵前,低著頭,不敢看我。
“你答應杜瑉的條件是什麼?”
“他給我開工資,比做工人多很多,也保證在公司裡沒有人敢騷擾我……老板,我真的不是想要騙你,我學曆是假的,但是高中的知識我都會了。”
“老板,我家裡真的需要這份工作。”
我捂著額頭,有點無語。
在公司上班,要你高中的知識有什麼用?
高中生和初中生一點區彆都沒有。
公司對管理崗要求大學生,並不是大學生懂的比高中生多,而是接受新事物,學習新事物的能力要比高中生強。
這才是大學生的優勢。
我之所以和簡安談,是因為我早就安排老鬼去調查簡安的身份。
我對身邊出現的任何人都有戒心,尤其是現在,不會無緣無故就有人出現在身邊,簡安的優點很突出,不諳世事的少女,有著最簡單的純真。
不少男人會對這種類型的女孩愛的死去活來。
可我不是這樣的人。
隨著資產規模越來越大,我對身邊人的防備也時刻在提高。
尤其是秘書助理這種可能接觸到我生活方方麵麵的人,更容易引起我的警惕。
在我來到羊城第二天,就安排老鬼去查對方的信息。
隻不過人去了湘南,還沒有回來。
原本我準備對簡安安撫兩句,隨後就讓她做彆的工作,從總裁辦公室離開,或者直接去總經辦這樣的綜合辦公室工作。
我不常駐羊城,也不需要秘書。
大不了以後我來羊城,身邊帶著薑有容。
之所以還要去調查簡安,是因為我的習慣。
即便調查結果在我的辦公桌上,我也不會對任何人提起。
可現在我猶豫了,這種感覺很不好,我不是這樣的人呐,怎麼就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說說吧,你到底怎麼想的?你答應杜瑉來做秘書,肯定做出了決定,我這裡隻有一次說真話的機會,失去了這次機會,你應該明白,將意味著什麼?”
“老板,我……”
“坐下,先喝口水,想好了才開口。”
簡安局促不安的坐在我對麵,她這個年紀,心思肯定有一些,要不然也不會明知道杜瑉的要求,還答應來做秘書。
可也不太多,詐一詐,都能把自己嚇個半死。
存不住多少心思。
“老板,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要是不想說,就出去!”
“老板……”
簡安並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精致的小臉糾結了很久,才緩緩開口:“老板,我說!”
然後她從父親生病開始說起,其實也不算是病,對於窮人來說,無法出門打工,成為家裡的頂梁柱庇護家人,就是病了。
可很多病,並不是多嚴重的病,而是長期的操勞後,身體的疲憊反應。
隻要養一養,還是能夠恢複健康的。
簡父就是這種情況,腰損傷了,無法去工地乾活。
哪怕以後恢複了,也無法從事重體力工作了。
家裡靠著母親在超市的工資,確實很難養活一家人,而且父親吃藥休養要錢,家裡就更拮據了。而她和妹妹又是高二剛結束,準備上高三。
家裡的經濟現狀,肯定是無法支撐她們繼續深造的,其中一個隻能放棄學業,於是學習更差一點的簡安就決定放棄學業。
窮人的家庭是經不起風浪的,哪怕我說國家有助學貸款,她家裡的情況也無法供養兩個孩子一起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