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秘書到崗了嗎?”
“她在辦公室整理近期的資料,這會兒功夫已經得到消息,該過來了。”
“讓兩個團隊的助理在點之前,將公司所有的交易記錄發送到我的郵箱。”
……
我回頭看了一眼頂著一腦門子熱汗的徐斌,見對方的眼神都有些渙散了的樣子,這才發現這家夥可能有點記不住。
畢竟年紀不小了,情商高,會來事,其實在投資公司一點用都沒有。
這是一個以成績說話的地方,再會做人,但不能給公司掙錢,還是廢物。
“算了,我讓秘書去通知,你就準備午餐吧,送到公司裡,一邊開會一邊吃。”
啊——
“放心,陳總,我馬上去。”
徐斌是曾經貿易公司的老人,他哪裡見到過我這副不近人情的樣子,以前的陳峰的工作狀態也不是這樣的啊!
但是我不會給他解釋,任何解釋都不會有。
哪怕他心裡有疑心。
對我來說,投資公司的業務和貿易公司的業務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爭分奪秒的戰爭,一旦開始交易,甚至一分鐘就是幾百,上千萬的資金流動,比這個數字更多也不是不可能。
但後者是拉關係,吃飯,娛樂,然後把人伺候好了,聯係客戶找下家,賺差價。
兩者的工作內容截然不同,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進入魏明給我安排的辦公室,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辦公室可能是公司最大的辦公室。
顯然,我在公司的地位,被魏明給捧起來了。
但是這不夠。
就像是在戰場,檢驗士兵的優秀能力是完成任務的話,在投資公司,檢驗一個合格的經理人是能夠帶領大家,所有人掙錢,掙大錢。
“有容,你記錄下今天工作的內容。”
哪怕已經一個半月沒有見麵了,哪怕薑有容目光中帶著哀怨,我都忽而不見。
我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但是安慰人,和小秘書談情說愛,也要分場合,眼下的場合顯然不合適。
這家公司雖說是由我牽頭的,但前後跑動關係,組建團隊,安排場地都是由魏明一個人在忙前忙後。
在公司裡,唯一能對我言聽計從的是我曾經的操盤團隊,也就那麼幾個人。
就算是徐斌這個總經理,雖說是我安排的,但他內心靠近魏明多一些,還是靠近我多一些,我都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一般人肯定會選擇在公司權利最大的那個人。
而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收攏權力。
也許魏明樂得輕鬆,但我不能將這種推卸,當成是謙讓。
寒暄過後,我的氣勢突然驟變,這讓魏明很不解,反倒是年紀更小一點的周平望看著我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仿佛有點明白了我的意圖。
“萬裡啊,這陳峰在工作中,都是這麼雷厲風行的嗎?”
魏明看向刑萬裡,對我,他真的不熟悉。
以後要在一個公司裡合作,他必須得多了解我的一些習慣,從而在工作中,不會出現罅隙。
刑萬裡苦笑道:“三哥,你可真問住我了。”
對我?
刑萬裡是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原因很簡單,多少年的朋友了,還是曾經的高校籃球隊的隊友,十幾年的交情在裡麵,他能不熟悉嗎?
尤其是曾經陳峰創業的領路人和貴人,就是刑萬裡。
可陌生的感覺說不上來,總覺得我在性格和氣勢上不一樣了。
以前他歸結為這是因為我經曆了和他一樣的倒黴事,被老婆綠了之後性格大變。
這個理由完全說得通,他就是因為遭受了男人的奇恥大辱之後,才變成了曾經自己厭惡(羨慕)的樣子。
刑萬裡開口道:“我也說不準,以前我們一起做過生意,但那時候都年輕,很不成熟,做的生意還是貿易行業,一般就是聯係各地的客戶,拉關係,找下家之類的,整天做的事也就是打通各個環節,請客送禮之類的。”
“說白了,都是社會上的一套路子。沒有任何人來限製我們必須要做成什麼樣子,也沒有時間上的限製,工作還是比較自由的。”
說白了就是散漫,忙碌的過程隻有貨物運輸的單據往來,海關進出口的清關手續,增值稅退稅的管理。
“可投資公司這一塊我也不是太懂,雖說之前去問了些朋友,但屬於千人千麵,每個人的風格都不一樣。”
說完,給了魏明一個你懂了吧的眼神。
話是聽懂了,可事沒理順。
中午,公司會議室,也就是幾個股東,還有就是兩個操盤小組,一個是我帶出來的團隊,還不太成熟,至少沒達到我的要求,與我在香江的操盤團隊差遠了,執行人也不是斯蒂芬·李那樣有豐富經驗,且實力強勁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