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論我是讚同的,我依靠在椅子上,目光正視對方道:“這是個不錯的計劃,就是失去了一家投資銀行之後,在資本市場,亨廷頓家族將徹底失去話語權。”
“基金會的作用或許不小,但永遠比不上投資銀行的影響力。我們將從實際控製者,淪為隻有投票權的股東,甚至連偷拍權都會被剝奪,隻有分紅權的股東,家族將徹底轉入幕後。
所以除了我和少數幾位成員之外,大部分成員都不會支持我的這種做法,認為沒必要。錢沒少,就是失去了投資銀行的控製權而已,何樂而不為呢?”
伊利亞雙手一攤道:“這才是我無法接受的,因為那時候我可能是家主,承擔將家族最為核心資產變賣的罪責。”
一切都說得通了。
伊利亞既要承擔來自家族內部的壓力,還要承擔外部的罵名,顯然,他不願意被如此安排。
他想要試一試,想要搏一搏。
“我還是那句話,過年之後我才能給你答複。但是我很好奇,既然你們家族內部有人反對,美林的渠道能用,但是美林銀行的旗號恐怕就沒辦法用了,得另起爐灶。”
“這啟動資金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你能拿出來嗎?”
“二十億美元,夠嗎?”伊利亞無奈道:“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了。”
“不夠,至少得五十億美元。”
“而且,我還是那句話,我需要時間去了解狀況,分析和判斷,至少兩個月之後,我才能給你具體的答複,在此之前,恕我無能為力。”
“當然,五十億美元我能出一半,另外一半你得自己想辦法。”
我每說一句話,伊利亞的氣勢就弱一分,這種軟弱是他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緣故,並不是他能力不行。
隻是風險依然很大,他無法判斷最終的得失。
哪怕他在這場豪賭之中失敗了,也不會影響到他的生活,至少生活水準不會下降,最多就是失去了家族繼承人的光環而已。
“陳,我可以等你兩個月。”
“不,是三個月。”
“為什麼?”
伊利亞不明白,他算術不錯,絕對不會出錯。
“因為其中一個月我要潛修。”
他傻了,也悟了。
仿佛終於明白他和我的差距在哪裡,心不靜,辨不明。
最終,離開的時候,我花錢買下了香榭麗舍的府邸,之所以買下來,是因為我需要一個在巴黎的落腳地,府邸雖然不如莊園好,但也足夠了。
還是優質資產,想要買,還要等機會才能買到。
一億歐元的價格,四千多平米的建築麵積,絕對物超所值。
除了臨街底樓被租出去了之外,租金足夠府邸的修繕和人員工資的支付。
同時還會有些許的盈餘。
其次,我算是給伊利亞多籌備一點錢做準備吧。
雖然我決心沒下,但不立刻拒絕,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盧浮宮外,我的車隊迎上了曾明明幾人:“你們住哪兒?我送你們過去。”
攝影師說了一個地址之後,我頻頻皺眉,這地方雖然旅店便宜,但是不安全。
“那地方不太安全,算了,我的住處有足夠多的空房間。”
拉走了曾明明和小薇,唯獨留下攝影師在風中淩亂,心中不住哀嚎:“老娘雖然不好看,但也是女人呐!遇到色魔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