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不速之客,陳文馨絲毫沒有被嫌棄的覺悟。
她就是要撕破劉穎那層偽裝,出了這些年的惡氣。
同時她也要為自己的哥哥,還有侄子,將這些年受的委屈統統都拿回來。
“文馨,你怎麼來京城了?”
“這是我老家,我怎麼不能來?”哪怕是在電話裡,陳文馨的語氣依舊充滿了火藥味,客廳裡,陳文遠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孫女,還有千方百計討好自己妻子的前兒媳,無奈的歎了口氣:“好吧,我來樓下接你進來。”
以前每年過節的時候,家裡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歡聲笑語。
可是現在?
冷冷清清,兒子在外,甚至連一個電話都不給家裡打。
但這樣的結果能怨兒子嗎?
哪怕是陳文遠,將自己的身份代入到兒子的身上,心中也滿是委屈和怨恨。
身為父親和丈夫,他也曾經勸過劉穎,彆委屈了兒子,人心傷不起。
隻是他這個老婆,一輩子都習慣了給人做主,就從來沒想過彆人願不願意讓她做這個主?
把陳牧童留在京城,其實有很多好處。
一方麵教育質量可以保證,畢竟孩子的奶奶是局長,哪怕是副局長,即便以後退休了,也能保證自家孫女用上京城最好的教育資源。
甭管私立還是公辦,陳牧童都能享受最好的教育資源。
同時孩子留在京城,也能給他們老兩口添點人氣,讓王琳帶著,也是這個考慮,姥姥姥爺也要見自家的外孫女。
可千不該萬不該,這件事不通過兒子就拍板定了下來。
這可是把孩子的親爹當外人,陳峰能咽下這口氣,之所以沒有鬨翻天,主要是麵對劉穎,陳峰是兒子,天然的缺少據理力爭的名分。
如今過節,兒子不回來了,甚至連想要回來的意圖都沒有。
明明家裡隻是缺了一個人,但是整個家,仿佛已經散了似的,失去了往日的溫馨。
這家裡最該出現的人沒有出現,反倒是
可他也知道,這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如今的陳家搖搖欲墜,已經經受不起打擊了。
“誰的電話。”
陳文遠放下電話的那一刻,劉穎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丈夫,詢問道。
“文馨。”
劉穎最希望聽到的是兒子陳峰來的電話,而不是那個隻會挑刺的小姑子。
當然,她也不是白給的,當年刁蠻的小姑子在手裡,被她說哭,不止一次。
老娘能說哭你一次,就能說哭你第二次
麵對小姑子,劉穎有著強大的自信和心理優勢。
陳文遠有些無奈道:“人已經在小區門口了,大過節的你不要和她鬨。”
如今的劉穎,已經沒有當初的心氣,說實在的,她也有點後悔了,可是讓她承認自己錯了,她辦不到。一輩子的鐵娘子,就不知道南牆是個什麼東西!
隻要夠鐵,牆也是能被撞破的。
“好吧,我至少不會主動欺負她。”
劉穎曾經也想做個賢妻良母,一來性格不允許,她是急脾氣,做不了細雨綿柔的做作;其次是小姑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處處挑撥他哥哥,造她的反。
反正,劉穎看陳文馨也是渾身不舒服。
不欺負人,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