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去找你劉師叔過來。”
“師叔,我不叫清風。”
對於我的隨意,我那個便宜師侄頗為無奈,怎奈輩分比我小,被欺負也反抗不了。
很快,黑子就來了,他跑的滿頭大汗,看到曾明明的那一刻,有點愣神,偷偷的靠近我,低聲問:“先生,她怎麼追過來了?”
黑子還以為曾明明是彆有用心的發現了我的行蹤,特地搞了個重逢。
可我知道,不是。
曾明明是參加了拍攝奧運宣傳片,才跑到武當山的,和我根本就沒關係。這些小薇都已經說了,我也相信這方麵她不會騙我。
畢竟,我連梅姐幾個都沒說到底去了哪裡,更不要說曾明明會知道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我就該懷疑黑子是否是我身邊的臥底了。“這也不是對我不管不問的理由。”
女人總是在不該生氣的時候,亂生氣。
很多時候,她們和男人爭辯的問題,都是背道而馳的。
“這是女朋友找來了?”
我聽到一個蒼老,卻有點幸災樂禍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猛然轉頭,就看到玄真道長一臉雀躍看瓜的表情,臉上的幸災樂禍一覽無遺。
“師父,弟子都焦頭爛額了,您老就彆添亂了。”
我對玄真道人的尊重有限,主要是這老道性格頑劣,好吧,總喜歡說真話讓我不痛快之外,沒有任何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至於我?
玄真道長也不認為我是他衣缽傳人,所以哪怕是教徒弟,也是隨心所欲,根本沒打算好好教。
反正我也沒準備好好學。
所以,彆看我們是師徒身份,卻根本就沒有師徒之間的拘束,反而像是小區裡的忘年交,你把我當個樂子,我何嘗也不是把你當樂子?
曾明明對我耍脾氣,但是對賣相極好的玄真道長,她就局促了很多,緊張的看向我,有種被家長發現的尷尬。
她是那種對婚姻沒什麼信心的女人。
自身也不是爭強好勝的性格,反而是那種隨遇而安的性格,麵對高人打扮的老道士,卻仿佛有種被看穿了的尷尬。
尤其是她深怕自己情人身份暴露出來,這還讓她怎麼傲嬌的給我甩臉子?
“傻小子,還不快去追?”
見曾明明撒腿就逃跑,玄真道長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
我臉上有點掛不住,好不容易來山上還願悟道,還偶遇紅顏知己,仿佛我的私生活如此的不堪。
好吧,確實挺亂的,可問題是被抓現行的感覺很不好。
見我不動彈,老道士卻不樂意了,冷哼道:“我看你紅鸞宮動蕩,此女雖不是你絕配,但對你來說意義非凡。”
“師父,你就彆看弟子笑話了。”
“你來山上不就是為了求子嗎?你一個人,能生孩子?不得要個女人?此女可為你道侶。”
啊——
我驚叫起來,求子這事我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哪怕是梅姐幾個,都以為是我給她們進入我家族的資格而已。
沒想到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玄真道長,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臭小子,多好的機會,咱們一派不禁止道侶,她正好送上門,還愣著乾什麼?你以為老道我空長年紀,不懂世間事?像你這樣的大老板,不求財,不求名,也就是沒兒子心裡慌了——”
“師父,您要是不總拆我台,我們還能是好師徒。”
“暮氣,老道我都那麼大歲數了,還能活幾年?找到個樂子不容易,還不能讓我高興了,我這道不是白修了嗎?”
這一刻,我氣的想要撓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