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彆人還在做小投資項目的時候,自己能全產業鏈的做大項目。
唯一的擔憂就是到時候公司估值不高,這筆錢值的股份數目太高,他連帶著其他人都會被踢出董事會。
這種事不是沒有,而是在資本圈天天發生。
可在心裡思量再三之後,王昌田還決定試一試:“陳總,我同意。”
“那麼我現在說說這筆錢的使用,這不是命令,也不是我的要求,而是建議。”
“陳總的建議一定是高屋建瓴,我等拭目以待。”
“是啊,陳總,您是做大生意的,能看上我們,給我們講課,是我們的榮幸。”
周圍都是奉承的話和笑臉,王昌田也是若有所思,他已經料定了我是想要投資,卻怕他們這幫人坑人。對資本圈來說,娛樂圈這幫人的信譽等同於無。
都不是啥好人,反而更了解對方的心思。
“那麼我就說一說。”
“首先是內容,任何一家影視公司,做電視劇也好,做電影也罷,都需要內容,而現在的普遍現象是不重視內容,所以優秀的編劇,優秀的改編很少會有行業之人去看重。”
“而想要內容上比同行高一層,就必須要給予這些創造內容的編劇,作家更高的待遇和版權收益,隻有在錢上不委屈彆人,才能和人談理想,要不然都是耍流氓。”
“撲哧”
曾明明首先忍不住,笑了,可看周圍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縮了縮脖子,忽然間發現自己很單純。
“陳總說的沒錯。”
我笑了笑,也沒在意這幫人打斷我的話:“加強內容建設,這是第一要務,也是根本。我們不是好萊塢,沒有六七十年積累的片庫,就必須要在內容上下功夫,才能做出精品的電視劇和電影,豐富版權庫是我們唯一的底蘊積累辦法。”
“其次是網羅專業的導演,有實力有資格成為合夥人的導演。”
“陳總,您把導演當成合夥人?”
“想要徹底控製人,限製其工作,思想,甚至是身體,這是奴隸製度下的產物。現在我問你們,你們誰願意做奴隸?”
看到所有搖頭之後,我輕笑道:“既然你們不想做奴隸,為什麼要把彆人當奴隸?還要求他們忠心公司?這樣的控製,還有所謂的真心嗎?如果是我,我會天天恨不得公司倒閉,好脫去自己身上的奴隸合同,扯後腿都是輕的,甚至故意使壞也不是不可能。”
我等了一會兒,等待他們把我的話消化之後,繼續開口道:“幫助他們建立工作室,甚至影視公司,成為光線的附屬公司,光線控股一半左右,就能將利益捆綁在一起,而且花不了多少錢,幾百萬,一千萬就足夠了。”
“當然有一個前提,這些導演和製片人足夠優秀,演員的話,得是一線。”
“比如老謀子要跳槽,咱們就能給他開個影視工作室,投資一千萬,他的項目怎麼分紅,可以都在合同裡說明,給足人誠意,我不相信沒人會心動。”
在座的無一不都倒吸一口冷氣,這位可真狠。
真要這麼給,能把彆人家的導演一線演員給挖斷根。
“現在行業內,電視節目的直播分離也將是趨勢,這一條,你們是否想要做,我不強求,但是如果要做,就挖行業內最優秀的製作人,同樣的方式,用利益捆綁在一起。”
“最後就是院線的設立,從長遠看,至少十年內,地產行業是會飛速發展,成為經濟的引擎。這不是我的個人看法,而是經濟的規律。房租成本,將成為未來壓垮院線最大的運營成本。”
“基於這一點,我建議院線的建立,就必須要有一定數量的自有房產,我認為一半是一個非常合理的數字。”
“諸位,我希望我這十億投入你們,在三年後,轉股份的時候,隻能換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十。隻有蛋糕做大了,大家都能吃飽。”
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說如何做項目,而是用利益來闡述我的觀點。
彆說影視行業了,任何行業,隻要是商業項目,都是相通的,唯有利益才是永恒,彆談理想,彆去空談未來。
而這樣的規劃,顯然也不是我突發奇想,而是後世都這麼做了。
離開光線的時候,曾明明手裡捏著筆記本,一臉癡迷的看向我,這種商業大佬的氣勢,能震懾影視公司的大老板,對她的殺傷力就更大了。
“你真厲害。”
癡迷中,曾明明口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