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的同學怕她,倒是好理解,在學校裡,陳牧童是老師校長心目中的小公主,絲毫不敢怠慢,讓她受委屈。
在家裡,陳家現在雖然住的是平房。
可老宅也是一座中等以上規模的二進四合院,占地都要一畝多。
住著大房子的陳牧童,和周圍一家四五口人蝸居在二三十平的房子裡的同學,確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站在高處,我慢慢活動開了身體之後,並沒有做劇烈的運動,而是做著看似不太大幅度的運動,隻為了保持狀態。
甚至我從黑子的包裡發現了一個毽子之後,拉著陳牧童一起高台上踢了起來。
而黑子卻在高台下的林子邊上,對著一棵大樹打拳。
時不時發出砰砰聲。
他可不是普通的保鏢,能夠作為保鏢的人,多半是從小練武,有突然暴起發力,能將人的戰鬥力瞬間解除的能力,而不是那種盯著特種兵的個性軍事訓練奇才。
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踢了一會兒毽子之後,我額頭隱隱有些冒汗了,而陳牧童更不堪,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帽子下,是一個冒著熱氣的腦袋。
忽然間,她仿佛看到了黑子的奇怪動作,指著問:“爸爸,黑子叔叔在乾嘛?”
“練功。”
“是功夫嗎?”
“當然。”
“什麼功夫?”
“八極。”
黑子確實是八極拳的好手,至於實力有多強,我也不知道,就知道在法蘭西的時候,他就是肩膀動了動,一個試圖想要靠近我的小偷就頹坐了地上,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
見我們停下來了,黑子也慢慢的收功,然後跟著我們一路步行回到了家裡。
劉穎見到我和陳牧童一大早還出去,埋怨了兩句,對此我並沒有說什麼。
隻是笑了笑,這種屬於家人的關心,哪怕說話語氣不太好,我也挺享受,平淡中帶著對彼此的掛念。
隻不過這樣的日子,過起來有點快,兩天後,也就是過了初二,陳牧童就被迫要帶去她母親那裡。
“好好好,我去送。”
本來我想讓司機和保鏢去送孩子,不過劉穎不答應。
我知道這不是她又要鬨幺蛾子,而是出於一種所謂的大度。
可是這種大度,我其實並不想給,尤其是王琳。
坐在車上,陳牧童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其實也沒啥好看的,就像是我,對京城的景色,內心已經毫無波瀾。
都是城市,還是看膩了的城市,有什麼波瀾可言?
我沒話找話的問陳牧童:“最近很久沒去了嗎?”
陳牧童有點奇怪的看向我,隨後抱怨起來:“放假之後,外公外婆住著的乾休所去過兩次,平日裡要上學,一周五天,周末還要去補課,學舞蹈英語,沒時間去。也就是媽媽有時候會帶著我去吃飯,買東西。”
王琳的家並不遠,出了二環不遠就是。
加上過年路上清靜,汽車很快就抵達了她的小區。
遠遠的我看到一個人影站在了樓梯口,不停的跺腳,似乎等了不少時間。
大概是我打完電話就應該下樓了吧!
停車後,我並沒有下車的打算,而是對陳牧童道了一句:“初六我來接你。”
女兒陳牧童有些失落的張了張嘴,可還是乖巧的下車,背著小書包,朝著王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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