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陳牧童把自己代入到了沒媽的孩子這個身份中去。
我雖說不是個粗枝大葉的人,可是工作中忙著好幾家公司,還得騰出手來和美林銀行合作的項目,各種事如同潮水般的向我襲來。
我根本沒精力去顧及陳牧童的想法。
就像是我現在留在東京,需要等團隊和伊利亞·亨廷頓的團隊磨合的差不多,才能短暫的離開,辦其他事。
這也是商人家庭和官員家庭出來的孩子,必然要承受的童年。
父母忙,無法親自照顧孩子。
隻不過陳牧童的情況不一樣,她的生母王琳已經不具備照顧陳牧童的生活了,我這才將陳牧童放在魔都寄宿學校。
加上有顧清秋的照顧,我想不會出什麼問題。
可還是出問題了。
好在問題不大。
被我在車上寬慰了一陣之後,陳牧童終於暫時放下了心頭的擔憂。
可實際上,她已經是個沒媽的孩子了。
這是陳牧童的真實情況,而不是她小孩子的杞人憂天。
她的兄弟姐妹,哪怕沒有正妻的身份,至少都會幫我管著一份產業。
這些產業是我主動放棄的,認為價值不高,或者是我需要有人站在台前,做我的代言人。
不管何種情況,這些孩子都會有一個在商場逐漸被磨礪的越來越精明和果斷的母親。
眼光和格局都會打開,從而給孩子鋪設一條足夠寬闊的人生道路。
可這些,陳牧童都沒有。
而我?
也不可能替代這個角色。
除非我把陳牧童當接班人。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出於人的內心情感,還有她女兒身的身份,也不可能把產業交給她。
同時我才三十二,哪怕管理產業三十年,也不會出大問題。
也不存在讓陳牧童接班的問題。
這樣一來,陳牧童必然在這個家裡成為邊緣人。
這不是我心疼她,就會幫她遮出一片天出來。
因為這會打破家族內部的平衡。
好在,陳牧童對此一無所知。
世田穀區的豪宅也就是這樣子,建築麵積也不會太大,幾百到一千左右的樣子,可是庭院一般都很小,隻有幾百平,大部分都營造成了日式的庭院樣子,有池塘,有羅漢鬆,有石頭鋪設的小路,甚至喜歡的話,還可以弄一個以前村莊農田邊,驚擾野獸的馬鹿。
可這些對陳牧童來說,完全都是全新的世界。
“爸爸,池塘裡有小魚。”
倭國人不喜歡吃鯉魚,但是喜歡養錦鯉,池塘裡的魚養了沒多久,都是比鋼筆大不了多少的小魚。
主要是我不喜歡大魚,小魚就簡單了,小半個月不喂食,還是遊的很暢快。
用我的理解就是,小魚扛餓。
“好看吧,以後家裡也可以養。這些魚是給人帶來好運的,所以每一條都是小福星。”
“爸爸,我能喂它們嗎?”
“行,我去給你找魚食。”
然後我找了包魚食,告訴陳牧童喂養的數量,就讓她在小池塘裡玩。
不用擔心不會水會怎麼樣,這庭院的池塘,深淺也不過到成年人的膝蓋,根本就不可能溺死個九歲的孩子。
日式的房子一般會顯得空曠,很符合禪意的境界,當然,這是家具少的原因。
用華夏人的理解就是——家徒四壁。
站在二樓,顧清秋有點緊張的靠在我的身邊,語氣帶著擔憂道:“我帶童童去京城的時候,見到了琳姐。”
“她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