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她發現,自己所依靠的人,不過是人生中的過客,她內心不禁懷疑,這個選擇是否正確。
這天回家,我看到了李恩熙挺著肚子從客廳走到玄關,我急忙阻止了她:“彆過來,我自己就可以。家裡還有女傭,你就彆嚇唬我了。”
見我臉上緊張的表情,李恩熙臉上浮現出幸福的樣子,撲哧一聲笑道:“哥哥,我沒那麼嬌弱。”
不過她還是從善如流的停住了腳步,在我吃晚餐的時候,她這才猶豫的開口道:“哥哥,你今天聯係過榮子嗎?”
“榮子?她不是白天都一直和你待在一起嗎?”
小林榮子當然不是為了討好李恩熙,才一直陪著李恩熙左右,而是她確實沒太多的朋友。
丈夫朋友家的夫人,基本上都已經六十開外,她們根本就沒有交流的欲望,甚至見麵都不知道說什麼。加上她的身份,也不可能和融入貴婦人的圈子。
和李恩熙在一起,仿佛讓她找到了生活的快樂。
當然,我更擔心的是我和小林榮子的私下約會難不成讓李恩熙知道了?
大晚上的,肯定不能拋棄懷孕的女人去找小林榮子,不過白天就難說了。
李恩熙為難的搖搖頭,她也知道我很忙,時間都很緊張,投行的工作她也做過,也知道那種忙碌起來的樣子,尤其是知道我在外彙的時候,更是清楚我的時間有多緊。
可是出於本能的擔憂,還是讓她開口:“我今天給榮子打電話,都沒有打通。”
“家裡的傭人呢?”
小林榮子可不是一個人,她身邊有女傭,有司機,甚至也有保鏢。
她的電話不會沒有人接聽的狀態。
我動筷子的手停住了,眼神對上李恩熙,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仿佛小林榮子出事了。
可李恩熙在東京根本就沒朋友,而且還身懷六甲的身子,也不方便出去打聽。
“昨天她回這邊的彆墅,還是去了港區?”
“應該是這邊的彆墅,她身邊就跟了個隨從,幫她拿包。”
李恩熙擰著眉,努力的回憶著:“我記得她好像自從我們來東京之後,就沒有回港區住過。”
我停下碗筷,拿起電話撥打起來,撥通之後,發現電話是通的,可就是沒人接聽。
等了快半分鐘,我都準備掛斷了,電話突然接通了起來:“榮子。”
“陳桑,抱歉,剛才沒有聽到鈴聲?”
是小林榮子的聲音,隻是在電話聽筒裡感覺,她的聲音仿佛有種顫抖的厲害的樣子。
我微微蹙眉,心中也漸漸的不安起來,可語氣卻顯得非常平緩:“榮子,不是說好了今天去長野公園邊上的國立美術館約會嗎?我在美術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可你就是沒有出現。”
“實在抱歉,我這邊感冒了,吃完藥腦袋昏昏沉沉的忘記了約會。”
小林榮子語氣還算平靜,可就是說話順著我胡亂編的謊言,這讓我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去什麼美術館,雖然東京國立美術館的藏品不少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莫奈,畢加索……這些大師的作品也有珍藏。
可我和小林榮子約會,肯定不去美術館,而是在酒店。
看油畫裡的美人,哪裡有比看真人更得勁?
隨後我和小林榮子胡扯了幾句,當放下電話的那一刻,我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亨利,派個人去東麵街角那個彆墅的車庫看看,有幾輛車,分彆是什麼車,車牌也給我記下來。小心彆被發現。”我一直沉著臉,反而讓李恩熙摸不著頭腦起來。
亨利·莫爾是安全顧問級彆的保鏢,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團隊。雇傭這個團隊的價格,一年是一千萬美元。
這筆錢,我不會省。
不是我身邊的保鏢不行,而是在國外,黑子他們確實沒有這些洋鬼子方便。
“哥哥,榮子的電話打通了?”
我嚴肅的點頭道:“電話是打通了,但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