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哪怕是冷漠如霜的愛達斯也是不免感到詫異。
臉上的表情寫滿了:
“閣下是在把我當傻子糊弄?”
為了確保對方說的,是自己理解的那一個意思,她帶著猶豫說道:
“葉穹先生,請問你是要以人類為題材,寫一本小說嗎?”
“已經寫過了...不,我的意思是,現在坐在你麵前的,就是一個人類。”
說著,便將蚺蚺從星界中召喚出來。
“星獸,你知道嗎?”
“當然,在魔族誕生之前,人類便是憑借著星獸,成為這顆星球的主角。
但是....”
她雖沒有將話說完,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是極為明顯,她更願意將葉穹肩膀上的蚺蚺當作是一隻尋常的魔獸,而並非星獸。
畢竟人類文明已經徹底滅絕,現在是魔族的時代。
況且說這話的,還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王族血脈氣息的家夥,這讓愛達斯如何能夠相信?
頭上頂著個盤子,將兩杯咖啡端來的魔貓凱露,也是同樣聽到了這場對話。
臉上的表情與愛達斯如出一轍,也是根本不敢相信。
但為了討好這位高等魔族,將咖啡放置在桌子上過後,依舊是選擇諂媚的說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總感覺這小蛇如此與眾不同,原來是星獸啊。
你瞧瞧這魔力...等會,你魔力呢?”
說著說著,卻是突然語塞。
轉過頭來細細端量起了蚺蚺,一隻貓竟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內心暗道:
“嗯?好奇怪,不是魔獸?難不成隻是一條普通小蛇?
不,不對,它是超凡物種,這是毋庸置疑的,蛇皮擁有特殊的力量。
但為何身上會沒有魔力呢?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力量體係。”
結合剛剛這位高等魔族所說,頓時間就聯想到了許多,臉上的表情變得僵硬了幾分。
“難不成...”
愛達斯自然發現了黑貓的神情變化,開口詢問道:
“凱露,怎麼了?”
“沒,沒什麼,第一次看到星獸,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而已。
那個,要是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剛想離開,卻是被一雙手攔住了去路。
“彆急著走,這裡的都不是外人,把你發現的都說出來吧。”
“那個,閣下,我什麼都不知道...”
凱露微微向後退了幾步,打算另尋退路。
真當它沒看過魔機上的新聞啊?一般知道得越多的家夥,死得越快。
“這裡是你的地盤,還擔心我會滅口不成?”
又是一雙手將它的去路攔住。
愛達斯也是持同樣的看法。
“凱露,有什麼就直說吧,你應當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
“斷章的人...但我是貓啊?”
黑貓凱露還想要掙紮一二,但也明白自己已經彆無選擇。
隻能如實將自己的發現說來。
它作為黃金級魔獸,同時還是壽命極為悠久的那一種,說話自然是極為分量的。
愛達斯聽完過後,看向肩膀之上的蚺蚺,眼神也是變化了許多。
但擁有星獸,並不代表對方就是一個人類。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母親曾經就做過令星獸化石複活的實驗。
雖說她並未成功,但卻證明了這一實驗具有可行性。
說不定對方就是動用了這個方法,將肩膀上的星獸複活也是說不定。
隻能說葉穹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但凡跟前幾次輪回一樣,表現得平平無奇,對方也就相信了。
但這話從一個疑似擁有王族血脈的人說出,未免也太過於荒唐。
葉穹見狀,也是明白愛達斯並未完全相信,不過也並不在乎,繼續說道:
“愛達斯女士,其實我是不是人類這一件事情,並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對付進步之城天上的那個家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說著,身處食指,指了指空中。
現今已經到了日落日分,月亮的輪廓已經出現。
如果此刻月亮有表情的話,一定會是極為的錯愕。
“這就是人類史上寫過的,傳說中的,大聲密謀?”
“不是,你明知道我在聽著,還擱這商量著怎麼對付我?給你臉了是吧?”
當即就是要降下神罰,但卻是發現,自己的命運權能,對這個家夥根本不起作用。
頓時也是倍感氣惱。
千言萬語隻能濃縮成一句話:“給我等著。”
而此刻坐在葉穹對麵的半龍人少女,臉上的表情也很是不平靜,但也明白此時自己應當說些什麼:
“葉穹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彆慌,祂在白薔薇學院裡,操縱著普通人的命運,現在還出不了手對付我們。”
命運之月,憤怒值+10。
葉穹身上擁有命運絲線,自然不用在意對方的針對。
至於愛達斯嘛,經過上一次的輪回,他能夠總結出,這個女人身上一定有著什麼秘密,擁有可以對抗命運的力量。
凱麗作為他國之人,沒有遭受到命運之月第一時間的針對還可以理解。
但是愛達斯都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了,還是月之魔女的女兒,為何要進入次元裂縫,直麵命運之月過後,祂才能夠對愛達斯動手?
擺明了就是沒有辦法,不然小氣如祂,怎麼可能放任一個可能成為威脅的家夥在自己的麵前閒逛。
但愛達斯明顯是不知道這一點,她雖知命運之月的存在,但卻不敢引起祂的注意。
再度搖了搖頭,回答道:
“葉穹先生,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葉穹見狀,隻得繼續勸慰道:
“安心就好,彆看那家夥掌控命運,好似很厲害的樣子,其實就是個小癟三,估計還沒有徹底將掠奪而來的權能消化完。”
命運之月,憤怒值+30。
“我不懂....”
“不,你懂,你懂我在說什麼。”
葉穹直直的看向麵前的少女,她在動搖,想起了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為母親的離去而憤怒。
因天上月亮的做法而怨恨。
對自己的無能為力而自責。
死去的記憶在不斷著攻擊著她,害怕,恐懼,仇恨,諸多情緒交織在心中。
突然間,右手被握住了,初次相識的那個高等魔族,用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看著他。
“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便好,命運並非不可更改,或許她並未死去。
在真正引來結局之前,一切都尚還是個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