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是朝鮮貴族,生活富足地位顯赫,就不可能過得太差。
“娘娘不知,近兩年啊……”
把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道出,幾分鐘後這女官歎道:“如今啊……不隻是娘娘家裡,就連王室都困苦不已!”
“朝廷加征,竟至於如此地步!”李慧真極為震驚。
但其實這女官騙了她,朝鮮貴族們確實不好過,但李慧真娘家卻被優待,日子和以前差不多甚至更好。
隻不過,這女官一句“家中報喜不報憂”,就把此前李慧真家人書信所言推翻。
“娘娘,王妃她……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娘娘能稍加幫襯!”
“何事?”
然後,這女官以王室和李家的名義,祈求李慧真幫忙吹吹枕頭風,事成之後王室定有厚報。
當然在敘說過程中,這女官沒少給李慧真戴高帽,期間又給她著灌了些“迷魂湯”。
李慧真被人一捧,還真就應下了此事,畢竟也隻是提幾句而已。
這邊李慧真見著“老鄉”,而另一側的寶釵又見了兩人,覺得累了就讓其他人散了。
換言之,未能得見幾位命婦,今天白等了幾個時辰。
看了眼天色,寶釵遂問道:“殿下可回府了?”
“還未回府!”鶯兒答道。
朱景洪昨天就出門了,按理說今天下午該回府,而到現在卻還沒個消息。
跟人鬥了一天心機,對寶釵而言確實很累,但眼下她依然沒有歇著,而是整理著這兩天的發生的事,一會兒朱景洪回府還得跟他稟明。
她是太子妃地位尊貴不假,很多事情可以自決亦是不假,但在一些相對重大的決策中,她還是得請示朱景洪的意見。
畢竟太子妃的權柄,也是依附於朱景洪這位太子。
來到屋子另一頭,坐在書案之後,寶釵提筆書寫其關鍵詞,這有助於她整理思路。
而她這一思考,轉眼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終於有侍女來報太子回府。
寶釵於是啟程,便要往前方銀安殿去,哪知才走出同心殿大門,就得到消息說朱景洪去了寒香院。
寒香院如今隻住一人,正是側妃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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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寢殿,再來報我!”
言罷,寶釵轉身返回殿內,再度走到書房內思索起來。
她思索時一般都屏退了侍女,僅留了鶯兒一人在身邊伺候。
“娘娘,有些話……奴婢不知該不該說!”鶯兒有些支支吾吾。
寶釵思索之時,不允許旁人攪擾,鶯兒在她身邊伺候多年,當然知道這些規矩。
她在這個時候開口,寶釵便知她想說的事不一般。
“何事?”
“近日行在之內,有一些流言!”
這話勾起了寶釵的興趣,隨即她便問道:“什麼流言?”
“林娘娘誕下子嗣,殿下屢屢去她院中,寵愛異常……有流言說,小五爺於殿下受冊當日降世,乃為殿下化龍騰飛之祥瑞!”
鶯兒所稱之小五爺,便是黛玉所生之子,名曰朱慕橉為朱景洪第五子。
“故而殿下愛極小五爺,更勝於小大爺和小四爺!”
小大爺便是五歲多的朱慕楨,小四爺是才滿半歲的朱慕梴,都是寶釵所出之子。
聽到這些話,寶釵心中多少有些觸動,可轉念間這些念頭就消失了。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在她看來下麵人亂嚼舌頭才是引發問題的主要原因。
於是她吩咐道:“傳下去,有人若敢妄議,發現之後即刻打死!”
“是!”
鶯兒應了一聲,隨後咬了咬牙,壯著膽子說道:“娘娘,無風不起浪,奴婢以為……”
鶯兒話還沒說完,寶釵便已轉過頭去,森冷的目光看得她發毛,於是把剩下的話又憋了回去。
然後寶釵轉過頭,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大概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寶釵才知朱景洪回了銀安殿,於是便起往銀安殿去了。
當她進殿之後,便在樸真英引領下,去了銀安殿西北角的房間,朱景洪此刻就躺在榻上。
走到榻邊,寶釵自行落座,然後揮退了樸真英幾人。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
寶釵進屋時,朱景洪便睜開眼,隻是身體沒有動。
“這兩天,可累死我了!”朱景洪答道。
寶釵笑道:“你這鐵打的身子,竟然也會說累!”
“各式祭禮,繁雜瑣碎,我是心累!”
說到這裡,朱景洪歎道:“自坐上這太子之位,我就覺得比以往累了許多,各式奏報奏本如江河之水,各地政務軍務千挑萬選,看這些我腦袋都要炸了!”
“嘖嘖嘖,看來你是後悔坐上這位置了!”寶釵一副憐惜從表情。
“多少有些,我這做了太子,煩心之事激增,你說我是不是自討苦吃!”
“確實如此,要我說……殿下乾脆斬去頭上三千煩惱絲!”
見朱景洪麵露疑惑,寶釵接著說道:“你若出家做個和尚,日日念佛誦經,耳根子便清淨了,便也不會再心煩了!”
“這……還是算了吧!”朱景洪失笑道。
寶釵一本正經道:“這也算過回老祖宗的日子,莫非你還嫌棄?”
“寶釵,你這般調侃太祖爺,就不怕他老人家托夢?”
打開朱景洪伸過來的手,寶釵笑道:“若太祖爺看到,自家後人拈輕怕重,想來會先懲治你這太子,到時我還得替你求情呢!”
一把將寶釵攬入懷中,朱景洪將其麵龐拉到眼前,而後盯著她道:“看來今天……我得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雖是老夫老妻,然他二人不過二十三四,年輕氣盛此刻相隔如此之近,加之寶釵麵容姣好眼含深情,榻上氣氛頓時急劇升溫。
“殿下打算,如何教臣妾規矩?”
“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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