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頭怎麼還不出現?”
血海宗埋伏的人都屏氣凝神的注意著廣場的一舉一動。
連向天臉上爬了多少蒼蠅,他們都數了整整一百遍啊一百遍!!!
“他難道還沒有趕來嗎?”
少宮主臉上有些不解。
一根細繩為什麼可以拴住一頭牛?牛的鼻子太軟!
陸陽的軟骨,毫無疑問就應該是這向天啊!
“不,他早就來了!”
劍英臉上陰沉似水。
“他的神識一直籠罩這裡,並且根本不隱藏,這是在赤裸裸的嘲笑我們。”
“哦,你隻是八境,他不隱藏你也無法發現。”
“”
“他難道不心疼向天嗎?”
少宮主咧了下嘴,向天的慘狀,他這個魔道大少爺,都看的頭皮發麻。
於心何忍!
“他可能是在研究怎麼將我們各個擊破吧。”
“不能等了!”
劍英站起身來。
“此等仇人,他多活一刻,我都心如刀絞!”
“我去把他引入大陣!”
“大哥且慢!”
劍雄攔在了劍英前麵。
“大哥是我劍塚之主,豈可以身犯險,這事就由小弟來做吧。”
“更何況,論起把握人心,激怒彆人,小弟當仁不讓。”
“賢弟你”劍英古井不波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感動。
“大哥,休要做女兒態,又不是生離死彆!”
說完,劍雄也不管大哥是否答應,就化作一道驚天劍光。
下一刻,已然傲立於宗門廣場之上。
“吾乃劍塚老祖,大愛魔頭,速速出來受死!!!”
劍雄兩指捏訣,背後之劍瞬間飛出,在向天的身上劃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魔頭!每過三息,我便斬他一劍!直到你出現為止?”
“???”
向天努力的睜開了眼。
雖然虱子多了不癢,但傷口多了是真疼。
尤其是這寒冬臘月,北風呼嘯,他又無法調動真元。
刮骨一般的冷風吹過。
更是疼上加疼。
他想起了以前剛入魔門時,為了兩塊下品靈石砍倒的一個瞎子,臨終前用二胡拉的那首淒涼的二泉映月。
向天此時已經是無力張嘴。
為什麼是砍我
又不是我滅了你們劍塚真是的。
欺軟怕硬欺壓良善。
他好想跟劍塚老祖解釋解釋,自己真的隻是老太太吃棒棒糖,全靠舔啊。
你就是淩遲了我,仙尊也不會管的
嗤——
又是一聲劃過皮膚的聲音。
嗤——
嗤——
向天已經麻木,眼皮虛弱的抬了抬,瞥了眼劍英。
“你大爺的”
劍雄同時也是無語死。
這麼大的一個高手,彆說自己的義子,就是自己的一條狗被人這麼砍,還被人指著鼻子挑戰。
也得生氣吧?
“魔頭!如此畏畏縮縮算什麼英雄好漢!”
“枉你還敢號稱仙尊!”
“¥¥¥¥!”
“喂喂喂!”
橘貓爪子使勁晃了晃陸陽。
“彆睡了!彆人在背後罵你了!”
陸陽的神識展開,覆蓋了所有前往血海宗的通道。
已經將近兩個時辰,沒有無極魔宮弟子和一些看熱鬨的來血海宗了。
還是再等等,看看還有沒有腳程慢的。
他看了一眼玉真仙子。
“我從不在乎那些背後罵我的人,因為我也經常背後罵彆人。”
“既然做了,就做絕,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做絕你今天是不是要把這山上的人全殺了?”橘貓皺了皺眉。
“我有那麼狠嘛!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全部殺掉!”
玉真仙子拍了拍胸口,稍微鬆了口氣。
“至少向天我不會殺,他對我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