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界,皇宮。
“陛下,鎮北王已經在外麵跪了兩天兩夜了,要不要”
老太監在一個威嚴的中年人旁邊,躬著身子細聲細語。
中年人側躺在龍椅之上,正是大虞另外一位人皇,大虞帝國帝王——虞山尊者!
“怎麼?你在教朕做事?”
虞山眼皮微抬,輕哼一聲。
太監立即嚇得跪地不起,頭重重的磕在地上,臉幾乎貼著地。
“奴才萬萬不敢啊,陛下!”
“諒你也不敢!”
虞山又閉上了眼睛。
“朕明日即將和聖女完婚,他鎮北王如此不識時務,竟然這個時候妖言惑眾,勸朕把紅塵聖女送回大蒼界,你說他是不是翅膀硬了,在存心惡心朕。”
“還說什麼大蒼界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一人擊殺了六位人皇,這種話也能編造的出來。”
“他鎮北王不是尊者,但朕是!一位剛晉升的尊者擊殺六位人皇,滑天下之大稽!”
“他就是跪死,也不要管他!”
“幾界一同進攻大蒼,結果就他一個人回來,無非就是要給兵敗找個原因罷了。”
太監老老實實是的聽人皇發泄完畢。
見他說完,小心翼翼的道:
“陛下,鎮北王為人穩重,從不妄言,在咱們大虞帝國家喻戶曉,對陛下也最是忠誠,奴才想他應該不會欺君吧。”
虞山尊者瞥了一眼這個跪著的奴才。
“你是收了他多少賄賂,今日這麼為他說話,沒想到鎮北王的手都伸到朕這裡了,不過,他當這是凡人國度呢?”
“陛下,冤枉啊,奴才心中隻有陛下一人,絕對不會對陛下有一點不忠,這些都是都是奴才自己心中所想,鎮北王跟奴才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奴才也隱隱覺得這事情似乎有所蹊蹺。”
“玉虛尊者,還有南明尊者幾人的確也前往了大蒼界,此時卻再沒有半點消息,這不太正常。”
“尤其是玉虛尊者,他最是喜歡清修,沒有天大的事根本不會離開洞府,這次怎麼會前往大蒼,又一直未歸”
“陛下,奴才就是對你忠心耿耿,才冒死說出這些的,絕非彆有用心。”
老太監痛哭流涕,配合著一直咚咚咚的磕頭聲,讓虞山清醒了過來。
他這才坐起身,瞥著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太監。
“狗東西,一把年紀了,還哭哭啼啼的,傳出去不讓人笑話。”
“起來吧,朕不怪你了。”
“謝謝陛下,陛下老奴所說絕無半點私心,也不是為了鎮北王求情,陛下正好閒來無事,不如再把鎮北王招來問詢,若是他敢欺君,再定罪不遲,一直跪在那裡彆人還會妄議陛下”
虞山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就依你之言,朕再給他一次機會,若是不能說服我,朕會親手廢了他,傳吧。”
很快。
鎮北王步入大殿之中。
朝著高高在上的人皇虞山行跪拜禮。
“陛下,臣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早點定奪,早點將紅塵聖女那個不祥的女人送出,如今離那人約定的時間已經不多,若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啪——
虞山將龍案上的鎮紙砸了過去,正中鎮北王的額頭,瞬間鮮血直流,他卻不敢擦拭。
“鎮北王,朕是再給你個機會將事情講清楚,不是讓你再教朕做事,一個區區的十四境,朕殺你如同殺一隻雞!”
鎮北王挺起腰板,和虞山對視。
“陛下,臣若有一句妄言,無需您動手,我就會自行了斷,本來我也應該已經死在大蒼界的。”
“是那煉天魔尊特意放我回來,通知陛下。”
“如陛下不當機立斷,恐大虞帝國,甚至整個大虞界都將不複存在,臣為陛下東征西討,豈會拿如此大事亂開玩笑!”
“陛下,那煉天魔尊,非人力所能敵,陛下,紅顏禍水啊!”
鎮北王說話間,睚眥欲裂,突然,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若因此女一人,毀我一界,臣死亦不甘心!”
虞山見他言辭懇切,眼中含著血淚,不禁心頭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