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地,風雲色變!
有龍鳳虛影,繞著江城盤旋,有仙音陣陣,灑向人間。
天空之中,隱隱有諸神身影,在朝著陸陽所在之地,拱手遙拜。
他飄蕩的衣衫之下,那心口透明處周圍,似有蓬勃之力要突破那虛無縹緲的桎梏。
天地之下,道祖亦要低頭!
他以劍相逼,問天問地問日月星辰,就是要借那天地幾分力氣,來撕裂道祖的印記。
如今,這份天地之力,份量剛剛好。
陸陽渾身猛地精光大作,有無窮無儘的天地之力,在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在他的體內形成一道強大風暴。
“破!”
天地之力如聽敕令,在這一瞬間,迅速衝破了那心口的桎梏!
印記撕裂,那心口傷痕之處如同決堤一般,噴薄而出無比精純強大的力量,在那已經形成的透明薄膜之上,開始編織,開始修補他已經缺了的心。
肉眼可見的速度
陸陽無悲無喜,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自己拿二女煉心,重新走了千百年的坎坷,又以劍問天地,借來天地之力對付道祖,重塑本心,本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隻是,這隻是一個雛形而已,想要徹底熔煉,還需要很久。
陸陽封閉六感,全力煉化這天地之力凝聚而成的新“心”!
種種異象,古之罕見。
“先生,人皇這是在做什麼?”
一名學子,終是按捺不住好奇,打破了場上的寧靜。
躬身問向了身旁的青衫瞎眼儒士——陳拙。
“他在立心!”
“立心?”
聖人陳拙曾在講道中說過,他本隻是十境修士,得人皇不棄,從鎮妖關之戰撿了一條命,並且成了聖宮書院的掌舵人。
但失去了雙眼,修為進展更是緩慢。
後來他於雪山之中頓悟,悟道成功,連續突破了十一境,十二境,十三境,甚至在十四境通道重新打開之後,很快就晉升道了無上大帝。
真正的如同吃飯喝水,十四境也隻是彈指就破,成為了下三域出來的第二位尊者。
這一切,都源自於他的立心!
但這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何其之難。
哪怕是在聖人耳提麵命之下,也無一人可以通過立心引得境界的突破。
“我是為天地立心,他不同”
陳拙瞎了的眼,死死的望著那定格在天空之中的少年人。
“他是以天地立心!”
“一個是為,一個是以,兩下比較,高下立判”
陳拙立心,乃是為時世所破,且本身也身陷囹圄。
誌堅身卻已殘,已入絕境。
不得不立。
“先生,難道人皇這種修為之人,也陷入了絕境?”
陳拙搖搖頭。
道祖求援的聲音,他也聽的清清楚楚。
可見,在那天穹之上,這世界或許正在麵臨滅頂之災。
陸陽回歸下三域,又大魄力的以天地來立心,是否就和這滅頂之災有所關係呢?
他不知道。
但他說出了,他所知道的。
“絕境隻是心境,這世間從沒有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