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滿意就好。”
“滿意,滿意,你還有沒有,嫂子再要一匹。”
“得了吧,剛要你買的時候,扭扭捏捏。現在覺得好了。沒看見我們思雨像驢一樣馱著布走過來的,苦是她吃的,人情是她欠的,好處都是我們占的。”
其實一人也就省了十文二十文,在她們看來,便宜是沒占夠的。
徐思雨一匹賺三百文,就算把她買的幾匹布錢都抵了,還暴賺八錢。
卸了貨沒這麼難受的她覺得,這活兒挺好。但暫時還是就做這一票了。
這車上沒買的人和本來就沒想買的人看她的眼色都不好,好像她欠了她們似的。
算了,彆拉仇恨了。
牛車回到村裡,太陽剛好下山了。
徐王氏擔心的身影被落日拉得好長,在見到徐思雨後才徹底鬆了下來。
看著一背簍的棉布,徐王氏胸口又痛了。
心想,這閨女不會把嫁妝銀子都花了吧。
“娘,回去跟你說。”徐思雨遞了一疊布給徐王氏,讓她沒手打她,趕緊拉著她娘往家裡走,遠離那些想感謝,或想調笑她的人。
……
裡屋鋪上,徐王氏手輕輕撫著布,“你說你從布莊拿布,倒賣給村裡人,每匹賺三十個銅板?”
沒辦法,徐思雨又又又騙她娘了。
徐王氏突然拍了大腿,“哎呀,閨女,你早說啊。你早說我讓你哥跟著你去拿個十匹八匹,像個貨郎挨家挨戶的問著賣,那還不能賺個滿。”
……
舍不得花錢,沒關係,但不妨礙徐王氏能敏銳的發現賺錢的門道。
從這點看,三哥的精明還是繼承於徐王氏。
徐思雨其實也在思考,從哪裡入手,正大光明的做生
意,而不是她現在這種打遊擊的方式。
“娘,這事兒不能做多了。等女兒再找找彆的機會。”
要是瞞著東家,私下偷偷的便宜賣布,那布莊裡的“好人”就不好了。
徐王氏明白的點點頭,“誒,瞧娘這張嘴,我閨女能做的事兒,哪是其他人隨隨便便做得了的。娘就是隨口一說,沒有怪你的意思。”
“娘我知道的。您瞧,我給您、大哥、大姐、二哥、三哥,都買了布。”
“誒,我閨女孝順。你二哥就不給了,他該吃吃苦。接下來幾日你不是要借杜夫子家的廚房,給杜夫子帶去。”
“好,聽您的。”
訛張家錢的時候,發的大話,第一件——要給全家做新衣服終於要實現了。
當夜徐王氏,就把徐思雨買的布分下去做新衣了。
跟徐思雨一家一匹的分法不同,徐王氏是按著個頭需要的尺寸,一一分下的。
徐思雨發現她忘了買棉花,其實也不是忘了。
市麵上棉花是很貴的,她是沒想好用什麼理由買,怎麼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