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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像徐思雨想的一樣,雲陽鎮起了頭,和慶府下的縣鎮大戶,接連發生偷糧丟糧還有成片稻田被收割的事件。
府城、縣城還能加派人值守,可鎮上和村裡幾乎就是靠各家自己。
員外家的請了護衛保護,可憐小門小戶的開始遭殃。
徐思雨的家被人翻過,可恰好她做了準備,臨時加插在牆上的碎陶片,把翻牆的人劃傷了。
那夜裡,一聲痛呼,徐思雨被驚醒了,立馬大呼有賊,披上外衣,就拿著殺蟲劑和高壓電弧棒趕到牆根,對著落在牆裡的人亂噴亂打。
殺蟲劑的濃度很快讓壞人頭暈作嘔,失力在地麵。
偷兒見這家偷不著了,還會使“毒”,倉惶中跑了幾個,但趕來幫忙的鎮民抓住了那個被殺蟲劑熏暈的賊,將他直接吊在鎮口一天,直到快曬脫皮了,才被縣衙的衙役接走。
這次以後,大約是鎮民的蠻狠勁兒出了名,雲陽鎮是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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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糧的守糧,而年年糧食見底的農戶隻能盼著秋收。
這一個秋都沒下雨,村裡的河道線都下了不少。
稻子在沒有水的田裡生長,儘管所有人都很努力的澆灌,莊稼還是不可避免的減產了。
這秋收,還算秋收嗎?
好多人看著田裡抱頭無語,稅都不夠繳,這日子還怎麼過哦……
可人隻要活著,日子就要過,徐懷山開始收糧了。
徐懷澤要的糧食,他讓他家的自己來割來打。
這樣,徐懷山家花五天乾完家裡活,就開始收鴨毛了。
就算不收鴨毛,徐懷山一家也可以上山打柴或是挖葛根、野菜,總之要為自家的冬天做準備了。
徐懷澤不想大哥這麼不好說話了,他也是沒法了,真的是鎮上的糧食已經漲到兩百文一鬥了,他要不乾,也確實拿不出錢買夠糧食了,隻得老實請了三天假,一家四口奮力收割三畝地。
這活兒,他見大哥大嫂和成杞做得挺快的,可他家怎麼乾得那麼慢。明明小時候,他也是下地的,哪像現在才一日,皮都磨掉了。
徐懷澤第一次覺得,過去在徐家他好像也是占著便宜的。
以往秋糧收完,各家要打糍粑或者開壇子酒慶祝豐收。
今年,各家都是默默乾活,從秋收的第二天起,就開始節衣縮食。
收糧的衙差到時,徐懷山把老徐家的順利交了,看著三叔公家、七叔公家也交上了,鬆了一口氣往回走。
其他家不夠,哭的、鬨的、要被抓住坐牢的,那是該村長出麵的事兒,跟他徐家沒有關係了。
徐懷山還沒到家就見到還沒過門的大兒媳婦兒和羅獵戶等在門口。
這情景、這時間,毫無疑問就是來借糧的。
畢竟征收完新山村,接著就是青山村和靠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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