蕤兒找她要抱走林軒的時候,又被林母數落了,說她長得過於妖豔,怎麼能往小少爺身邊湊。
蕤兒本來就對此有心結,一下沒忍住,哭著要徐思雨做主。
徐思雨還沒做主了,又聽見林母不依不饒的罵她沒規矩,罵得蕤兒再待不下去,先回了徐王氏的院子,不在青雨居討嫌了。
唉……,雞風狗跳的,有時候,徐思雨不太明白,提著知書達禮、賢良淑德標準的林母,究竟理不理解這八字的真意。
她已經夠能忍了,她的模子就是這樣的,非得擠進林母完美兒媳的模子裡才是對的嗎?
所幸,林憶青回來了,徐思雨也是氣一下就撒到林憶青身上。
說她受不了婆婆指指點點,請他送走林母。
要不,他就休了她,跟著林母回南宅,娶一個讓她滿意,不天天找茬講道理的兒媳婦,相信林憶青的身體再造幾個娃都有可能。
這是徐思雨第一次撒潑式的吵鬨,把林憶青嚇著了。
林憶青也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在他看來,他娘挺溫柔的一個人,怎麼就跟徐思雨處不下來了。
不過,他還是好言把林母勸回林家了,隻留了林夫人找來幫手的奶媽媽。
……
除了鹽引帶來的收益,商路的活通,每次往返都有二三百兩的商貿收益,平福分號這邊拿到的南下運單,按加盟協議,其中一半的利潤交給徐家,每月也有個二十幾兩。
這塊肥肉,終是有許多人打探的。
林父和周家舅父還想以入股插手,林家北宅的親戚們,卻隻想白吃。
也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自信,趁著林憶青南下帶著一張分紅文書,要徐思雨簽下。
徐思雨也是見識了什麼叫不要臉,招呼徐成遠把人轟出去了。
這事兒徐思雨已經撕破臉了,原本覺得完事了,哪知道離譜的在後麵。
林軒百日這天,竟然有賭坊上門憑著一張假的分紅書,要徐思雨拿錢銷林三爺的賬。
徐思雨當麵說了是假的,賭坊的人還不信,立馬準備打砸徐家,甚至威脅著要搶林軒。
也虧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徐成遠的小衛隊及時組織起人牆,徐家人也圍在徐思雨身邊,把他們母子保護得密不透風。
賭坊見不成了,便鬨著要上公堂,讓衙門幫他收賬。
見賭坊的人想要公事公辦,徐思雨反而不擔心了,自始至終,她都沒簽過給林家人分紅的契書,沒什麼可怕的。
林家北宅人不了解徐思雨的脾氣,本是料定她不會鬨出門外,會幫他們解決了,再內裡算賬。
哪知道,這個侄兒媳婦不是個看重宗族臉麵的,直接硬對硬,最後鬨到林父出口叫停拿錢解決了此事。
可這事在徐思雨這兒了不了,她兒子好好的百日宴,孩兒爹在外忙活沒趕回來,一群號稱長輩的親戚,夥同一群地痞來鬨場。
好好的喜事被搞得一團糟,徐思雨氣得不行,抱著林軒揚言,讓徐成遠套馬車,她要去衙門告了林家的這些堂叔嬸,偽造文書,意圖侵占他人財產的事兒。
“弟妹,家事勿進公堂。”勸完左邊又勸右邊的大哥林忘憂趕緊攔住徐思雨,同時示意妻子裴氏過來扶著徐思雨。
徐家聲勢水漲船高,今日的宴請,何知縣、洪縣丞都在,真去遞狀紙了,都不用多傳證人,分分鐘能斷案。
他不能讓這事兒鬨去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