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哭,林母的心就化了,脫口而出:“是該教訓。”
“母親說,為下人考慮?我被林家欺負得隻能為自己考慮,其他的考慮不了。一切勞煩母親了。”
“你是林家的媳婦兒,林家怎麼會欺負你……”
“母親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被事實噎住的林母:……
大嫂裴氏見弟媳與婆母又對上了,趕緊出口打圓場:“弟妹啊,咱們一家人可是親親愛愛,沒有北宅那些人的歪心。婆婆跟我是見你這兒人手少,你又帶孩子又要打理一家,特意給你補的人。你看我院子裡,有兩個媽媽,四個丫鬟幫手,這還不算你大哥身邊兩個貼身小廝、四個外仆;你侄兒侄女屋裡還各有四個人伺候著。這次北宅清了人,我們帶來給你的,是婆婆跟我精選過的,都是本分能乾活的。你瞧著,能用幾個是幾個……”
青雨居跟江語閣和外圍商鋪靠的近,很多事兒,徐家人都搭手辦了。
成親之前,徐思雨還不習慣有人伺候洗澡了,如今還是養嬌了,跟人學著,慢慢習慣了丫鬟奴仆的伺候。
徐思雨想了想,她是夠用的,可能林憶青比他在林家做也少爺時,身邊人是少了些,就留了兩個男仆,以後也可以幫家裡做做抬水、跑腿什麼的體力活。
其餘的隻問了問有沒有願意種地的,畢竟她新買的兩千畝地,人手一直緊缺。
願意種地的就留下,不願意的還是隻能還給林母。
可能都怕退回了,去處沒有容易被主家發賣,剩下的人居然都同意種地。
徐思雨無奈的隻能都收了。
林母這話還沒說完,徐王氏來了。
以前,她還不知道林家有多齷鹺,隻當親家愛刁難閨女罷了。
她勸徐思雨忍讓,她自己也腆著老臉賠笑,但像百日宴那樣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子女要講孝道,她們兩個老太婆講什麼,不是情義就是唾沫。
積攢三日的氣,徐王氏也需要出氣筒了。
以前她尊重林家,現在看林家就是一個茅坑中拉不出的兩坨屎,花樣多,但都是臭。
中風老人氣勢洶洶的來了,對著裝怪作妖的林母一陣輸出,這一罵,林母喘不上氣了,徐王氏見勢也暈倒了,徐思雨管不了這麼多了,著急扶徐王氏回屋,頭也不回的留林家婆媳在青雨居。
大嫂裴氏見徐思雨不管,也隻能著急的扶著自家婆婆趕緊回林家。
等夜裡見到林憶青的時候,她把兩個母親吵架的事情說了。
想都不用想,柔弱的林母肯定不是徐老太太的對手。
這次,林憶青躊躇了片刻,請徐思雨不要記恨她娘,多體諒一下。
徐思雨是什麼人,脾氣不好的大女人。
林憶青是沒說一句責問的話,但徐思雨覺得他看她的眼神裡都是指責,於是才反問他,這婆媳之間的隔閡到底是什麼?
“我不記恨她,隻是親近不來。她想把我變成她的模樣,可那樣的我,不是我,想來也不是你中意的。”
“明明是你與婆婆的喜惡偏差,婆婆怪我頭上,不該更怪你喜歡得不對?”
“林憶青,我跟你說過,一切都在你,林家和我不過都是你的選擇罷了。”
暴脾氣一頓輸出後,這晚,徐思雨抱著兒子去跟徐王氏擠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