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姑奶奶,靠拚夕夕富甲一方》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
徐思雨:“人心隻占一點,但更多的是養‘羊’。”
“何解?”
“羊毛出在羊身上。做生意想賺錢,總得他們有羊毛讓我們拔啊!”
徐思雨用比喻的說法解釋提高他們的收入,是提升消費力的辦法。
“就像大人,若餘錢豐厚,是不是願意花錢在令您欣喜之物;若是囊中羞澀時,是不是隻會遠瞧而不求擁有。我們經商,不管賺多賺少,總希望貨物能流通到能用之人的手上,要不,堆積在倉庫裡,隻能成為占了資金的存貨。如今,常嘉縣人,手裡多一百個銅板,我便可能多一處生意。多了一處生意,我分一個銅板出去獎勵……買賣要湊齊兩方才成,我雖是賣方,但也得培養買方啊!如此而已。”
“你這歪理,有點意思。”
陸通判憑幾擺頭,思考須臾,隨後再問了一句:“你可知,你這是要改變一府政事?所付的代價並不像你想的那麼清淺?”
似是警告、提醒,也是試探徐思雨究竟願意做到什麼地步?
做人牛馬,還是借駕車人方向見識不同的目的地,各有所取。
此時的徐思雨,無比的自信。
隻要她有價值,誰不會給幾分薄麵呢?
“大人,良種一季還是此後數年,我想您懂得,彆位大人也懂得。”
她展示她的肌肉,她的能力,她相信她有資格走得更長遠,卻沒想過有的人隻當她是囊中之物,從沒想過讓她上桌。
陸通判點點案幾上徐思雨帶來的裁縣並縣書,這書信送來得也算是時候。
下個月,朝廷就會下令讓他離開和慶府,去往江陵府任知府了,這消息是京中老友先給他透的風。
能往東調,這或多或少也有徐思雨開荒出糧的功勞。
最後一段時間,他再施點恩,既當了了徐思雨這幾年的送花之情,同時讓她與他的糾葛再深一些。
“諫書老夫收下了,會與知府大人磋商細節。三縣同並入常嘉縣,不一定能應。洪知縣若想升個直隸州的轄權,那他應再往上找找戶部、兵部的主兒幫他這忙。和慶府是不會允許有縣城強過首縣的,再者,和慶知縣住得離老夫不遠,老夫可不想日日被他攔住喝茶。”
聽懂了,知府需要在和慶縣和常嘉縣間找個平衡。
事成一半,徐思雨規矩的俯下身子:“思雨先謝過大人了。”
接下來的一月裡,洪知縣被付知府召見了四次專論“如何增加人口,提升賦稅”一事,而各縣的官道上常見監察司的人員來往,不知道在查什麼。
徐思雨一直在等,等到陸通判右遷的消息出來,陸通判收拾行囊離開了,並縣還沒有實現。
林憶青勸她要耐心,就像她那時鼓勵他不放棄商路一樣。
“你做的承諾,付知府一定是感興趣的。”付知府與周家的交往甚久,相較於空降的陸通判,林憶青對付知府這人更有把握。
隻是劃歸兩萬戶,徐思雨便會多給上府交近三千兩稅賦。
這種明麵上的政績,沒有人會不想要。
關鍵是,徐思雨並沒有要求什麼大逆不道的要求。
在林憶青看來,和慶府下人少賦稅低的問題,知府該有所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