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氣得指著徐思雨問:“你就不擔心我們安插人進來?”
“我又不造反,我擔心什麼?樂州雖然是歸我管,但也是大明的土地,未來學子也是參加大明的科考,不是嗎?”徐思雨內心澄明,答得也乾脆,一下就把平翔給抵住了。
平翔決定,以後他得少來自找麻煩了。
他最終給徐思雨引了兩名教授和四名訓導,安排了屬下半押半送到徐思雨這兒。
來者的表情不太好,但徐思雨不介意。
對於引進人才,徐思雨是給出了非常優厚的條件的。
徐思雨親自帶他們參觀了學堂以及專給他們安置的住處。
那是圍著學堂一排新修的兩層樓小院。
室內的家具、被褥都配好了。
“每月月銀三兩,學堂裡的食堂供三餐。”徐思雨將鑰匙一一遞到他們手上,還專為他們設了洗塵宴,拉著林憶青陪她主動應酬。
滿懷怨氣的眾人,被徐思雨哄得飄飄然後,才慢慢覺得這差事也就是地方偏遠了些,其他好像不算太差,慢慢的開始投入在教學之中。
當然他們與徐思雨最大的衝突還是在女子教學上,這一點徐思雨不想跟他們辨,隻要他們服從。
“各位夫子,能力是唯一的分界線。在樂州,無論男女,我皆以能求之。”
其實,他們也不是真迂腐到沒邊,真迂腐的已經以死明誌了,這點在後來與平翔的又一次拉扯中,被他當作他的不容易,說給徐思雨聽了。
來到樂州的夫子們,他們也都有女眷家屬,其實他們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女子的才能和風華。
酒氣上頭後,本來端正的姿態也放鬆了不少,有些心裡話,便問了出來:“城主,我家小妹剛和離回家,她不欲再嫁,想要自力更生,不知……”
“虞夫子,虞娘子可有何擅長?”
“我小妹啊,那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小時候,她背書可比我背得好多了。家父曾說,若是她是男兒身,必成大器……你不知道,我那小外甥十歲童生、十三歲秀才,都是家妹教導的……可惜啊,命不好啊,沒遇到良人。瞧我那個秀才妹夫人模人樣的,居然帶外室入門,把我那聰穎的外甥打傷致殘成六歲小兒,還把禍事怪到家妹身上……我不怕你笑話……呃……王府的衛長答應幫我家妹妹申冤……我才應了來你這裡的……女子,讀書……無用……呃……”
雖說著無用,但徐思雨卻聽出了虞夫子對他妹妹和外甥的心疼。
這麼看來,徐思雨覺得平翔給她送的人可能內裡都是站她一頭的,不像他們表現的那麼排斥給女子教學。
這是好事啊!
“來……讓她來!”徐思雨也是喝得有點多的,半倒在林憶青的懷裡。
“我樂州求才,不論男女,不是口號!”
……
如果不是隔日起床還惡心頭痛,徐思雨是很難想象,她因為幾個夫子就把自己喝醉的作法。
早晨的蜂蜜水是林憶青遞給她的。
“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再喝醉了!”林憶青看著她無奈的說道。
徐思雨抱著茶杯,認錯的點點頭。
她這業務要在酒桌上談的毛病,確實不應該帶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