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的家是一棟兩層小樓,坐落在一個老舊的小區裡。房屋外觀顯得有些破敗,鐵柵欄門上鏽跡斑斑,仿佛許久未曾修繕過。三人走進院子,李醫生急忙鎖上門,然後帶領他們進入屋內。
三人重新踏入夜色,風聲在耳邊呼嘯,仿佛低語著某種不可名狀的預兆。阿飄在前,手中緊握著那本古書,書中隱秘的知識如同一張複雜的地圖,指引著他們去尋找傳說中的“冥河石”。李醫生和陳峰緊隨其後,心中充滿了疑慮與焦慮。他們都知道,這趟旅程充滿危險,但他們沒有其他選擇。
他們沿著教堂外那條狹窄的石板路向深山走去。那條路盤旋而上,像一條蜿蜒的蛇,逐漸沒入了濃密的林木之間。四周的樹木在黑暗中變得模糊不清,隻有月光在樹葉間投下斑駁的陰影,像是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似乎早已沒有生物願意涉足這片荒涼之地。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李醫生忍不住低聲問道,他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有些虛弱。
“書上提到,‘持有木匣者’可以通過木匣感知到冥河石的存在。”阿飄解釋道,她的手輕輕撫摸著木匣的表麵。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但她隱約感覺到一種微弱的指引——一種來自木匣內部深處的力量。
陳峰點頭表示理解,但他還是警惕地四下環顧。“我們得小心點,我感覺我們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話音剛落,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林間傳來。那聲音仿佛穿透了黑夜的厚幕,震顫著他們的耳膜。李醫生猛地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那是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麼友好的存在。”陳峰的目光變得銳利,他握緊手中的鐵棍,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洞穴深處彌漫著一股冰冷的氣息,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三人的腳步聲在狹窄的石壁之間回蕩,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回聲,如同無數幽靈在低聲耳語。阿飄的手中藍色火焰微微跳動著,將他們周圍的環境勉強照亮了一點。他們越走越深,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這地方讓我想起了一個冷藏庫。”李醫生低聲說,試圖打破壓抑的沉默。
“但這裡冷得有些異常,仿佛不是自然的溫度。”陳峰回應道,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始終保持警惕。即使在這種寒冷的環境中,他的手依然緊緊握住鐵棍。
阿飄突然停下腳步,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地麵。那裡似乎有一些暗紅色的痕跡,像是被誰用鮮血畫上去的符號。她皺起眉頭,低聲說道:“小心,這些符號是古代的防護咒文。它們可以阻擋靈體,但對我們並沒有太大威脅。”
李醫生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看著那些符號,心中湧起一陣不安。仿佛冥冥中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他們,等待他們進一步深入。
他們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血紅的符號,繼續向洞穴深處前進。越往前走,空氣中的寒意越發濃烈,仿佛直接滲透進了骨髓裡。阿飄的藍色火焰在這種環境中顯得更加暗淡,但仍然頑強地燃燒著。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吸聲,像是某種巨獸在沉睡。三人立刻停下腳步,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樣的疑慮與恐懼。那聲音越來越清晰,似乎正從一個巨大的洞窟裡傳出來。
“我們過去看看,但要小心。”陳峰低聲說道,手中的鐵棍微微上揚,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他們沿著石壁緩緩向前移動,步步謹慎。終於,他們來到了一處寬敞的洞窟入口,借著阿飄手中的藍火,他們看到洞窟中央有一塊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個黑色的石棺。那石棺表麵雕刻著複雜的花紋,仿佛某種古老的封印。
“這就是傳說中的冥河石所在之地。”阿飄低聲說,她的聲音中夾雜著緊張與期待。
李醫生和陳峰屏住了呼吸,他們慢慢靠近石台。就在他們走近的瞬間,石棺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震顫,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棺中蘇醒。
“這不妙。”陳峰警覺地後退一步,他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
下一刻,石棺的蓋子猛地掀開,一隻蒼白的手從裡麵伸了出來!那隻手骨節分明,仿佛已經乾枯,卻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三人嚇得立刻後退幾步,藍色的火焰在阿飄的手中猛然跳動起來,仿佛感應到了某種巨大的威脅。
“是守護者!它在保護冥河石!”阿飄大聲喊道。
石棺內,一具古老的屍體慢慢坐了起來,它的眼眶中燃燒著幽綠色的火焰,仿佛擁有著某種古老的智慧。它的嘴角微微揚起,發出低沉的笑聲,那笑聲帶著濃濃的惡意,回蕩在洞窟四周。
“入侵者,你們竟敢打擾冥河的沉眠……”它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底深處傳來,“你們將付出代價。”
三人麵對石棺中的古老守護者,心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那雙幽綠色的眼眸仿佛能穿透他們的靈魂,凝視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內心深處。守護者緩緩站起身來,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古老的莊嚴和威嚴,仿佛這個洞穴自他存在以來就一直是他的領地。
“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守護者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陰風在洞穴中回蕩。他的言語不像人類的語言,卻能被三人理解,每個字眼都沉甸甸的,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李醫生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懼,他感受到守護者身上散發出的古老氣息,一種遠古神秘力量的存在。“我們……我們是為了冥河石而來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但仍然堅定地回答道。
“冥河石乃是古老的禁忌之物,承載了無儘的黑暗與陰影。”守護者的目光在三人身上遊移,仿佛在審視他們的每一個念頭,“你們知曉其力量的可怕,卻依然前來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