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的手指微微顫抖,他緊緊抓住陳峰的肩膀:“你覺得這聲音是在引導我們嗎?還是在……玩弄我們?”
陳峰沒有立刻回答,但他知道,剛剛的廣播不隻是單純的恐嚇。這座醫院顯然受某種力量控製,而他們正被迫參與其中,不論是否願意。
突然,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像是有人拖著沉重的物體在地上緩慢移動。聲音越來越近,帶著冰冷的壓迫感。陳峰的目光投向聲音的源頭,但手電筒的光線無法穿透那厚重的黑暗。
“快,走這邊。”陳峰低聲說,他做了一個手勢,指向通往樓梯間的方向。三人迅速朝著樓梯口移動,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顯得格外響亮。
他們推開通向樓梯間的門,一股潮濕而腐爛的氣息撲麵而來。樓梯間的牆壁上布滿了裂縫和黴斑,地麵上散落著破舊的藥品盒和文件。整個空間仿佛被遺棄了幾十年,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不斷增強。
“下樓還是上樓?”小林焦慮地問道。
陳峰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如果這座醫院有出口的話,應該在底層。我們先往下走。”
三人開始順著樓梯向下移動,每一步都顯得異常緩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接近某個未知的深淵。樓梯間的燈已經徹底熄滅,隻有陳峰手電筒的微光在狹小的空間中搖曳不定。
突然,樓下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音高亢刺耳,仿佛來自某種痛苦中的存在。
“天啊,那是什麼聲音?”王磊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中滿是恐懼。
“繼續走,不要停。”陳峰強迫自己冷靜,儘管內心深處也有些動搖,但他知道現在不能退縮。每一步都是一種賭注,而他們必須找到真相的儘頭。
他們走到了樓梯間的儘頭——地下三層。門上寫著“手術室區”。陳峰輕輕推開門,一陣刺鼻的藥水味撲麵而來,伴隨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手術區的走廊昏暗無比,牆上的熒光燈時不時閃爍一下,投射出微弱的光線。
“這裡……感覺比之前的樓層還要糟糕。”小林捂住鼻子,強忍住作嘔的感覺。
走廊兩旁的手術室門半開著,裡麵依稀可以看到生鏽的手術器械和被遺棄的病床。空氣中充斥著一股莫名的壓迫感,仿佛每扇門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恐怖。
“快看那邊!”王磊突然指向走廊的儘頭,聲音顫抖不已。
儘頭的牆上掛著一麵破舊的鏡子,而鏡子裡,竟然映出了四個人的影子——明明他們隻有三人。第四個影子模糊不清,仿佛籠罩在一團黑霧中,站在他們的身後,靜靜地注視著他們。
“這不可能……”小林的臉色瞬間煞白,聲音幾乎發不出來。
“彆看鏡子!”陳峰一把將小林拉到一邊,目光死死盯著前方,“那東西在玩弄我們的心理。”
腳步聲突然再次響起,距離越來越近,帶著某種無法抗拒的恐懼感,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向他們步步緊逼。
“快,進去手術室!”陳峰低聲命令,迅速帶著他們進入了一間手術室,並將門反鎖。
他們屏住呼吸,心跳在狹小的手術室內回響。手術台上依舊擺放著一些生鏽的器械,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血腥味。陳峰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那令人不安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它……走了嗎?”王磊喘著氣,聲音中仍帶著顫抖。
就在他們稍微鬆一口氣時,手術室的燈光突然開始閃爍。手術台旁邊的儀器無聲地啟動,心電圖儀開始發出低沉的“滴滴”聲,顯示屏上出現了一道急促的心電波動。
“怎麼回事?”小林嚇得後退一步,眼睛死死盯著那台心電圖儀。
“這東西……沒有插電。”王磊語氣發顫,盯著那突然運作的機器。
空氣突然變得異常寒冷,心電圖儀上的波動越來越劇烈,仿佛顯示著某個未知的存在正在接近。而就在此時,手術室門外傳來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聲。
“他們在找你們……彆以為能逃得掉……”
那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直接鑽入三人的耳朵。陳峰感到後背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雙冰冷的手正在靠近。
“我們不能再躲了。”陳峰握緊拳頭,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我們必須找到那個聲音的來源,否則我們永遠出不去。”
他猛地推開手術室的門,手電筒的光束射入黑暗的走廊。他知道,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隻能繼續往更深的黑暗中前行,揭開這座醫院背後的真相。
隨著他們走出手術室,走廊儘頭的黑影漸漸顯現,仿佛正等待著他們。空氣中的低語聲愈發清晰,每一步都像是通向未知的恐怖。
陳峰、王磊和小林順著走廊繼續前行,空氣中的低語聲愈發明顯,仿佛在引導他們走向未知的深淵。走廊的儘頭,一扇老舊的門微微敞開,門後的黑暗仿佛深不見底,散發著令人戰栗的氣息。
“那裡一定藏著什麼。”陳峰停下腳步,目光凝重地盯著那扇門。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王磊的聲音沙啞,滿臉的焦慮,“這裡已經不正常了,我們或許應該找彆的出路。”
小林緊張地看了看周圍,搖了搖頭:“沒有彆的路了,我們隻能往前走。每次我們嘗試躲避或逃跑,反而會陷得更深。”
陳峰點了點頭,邁出了沉重的一步。他伸出手,輕輕推開了那扇門。門發出低沉的“吱呀”聲,仿佛是許久未被開啟過的老物件。
門後是一間昏暗的房間,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古老的手術台,周圍的牆壁上掛滿了發黃的病曆和醫用器具。燈光昏暗不定,仿佛隨時可能熄滅。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手術台旁的角落裡,坐著一個全身被黑暗籠罩的身影。那個身影一動不動,低著頭,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仿佛早已死去。